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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柔见那慕容停如此于是心中对此行能否达成目的,感到十分忐忑她尚在疑惑像慕容停这般不近人情,是如何答应救助冷山的?
一时之间站在三清大殿外,也不知晓该不该跟进去,该如何是好了。
这时候殿中出来一位穿青袍道童,望之十二三岁年纪往众人这边斜着打量问道:“你们中间哪个是个顾居士?”
顾柔忙道:“我是。”
道童道:“我们师尊请你去后山望海亭内饮茶,你跟着我你们哪个又是陈居士?”
陈翘儿道:“我是。”
“你也跟着来。”
祝小鱼和小谢被落下了,急着道:“那我们呢?”
道童摇头:“师尊没有提。”说罢仿佛很不屑于搭理这无关紧要的二人,对顾陈道:“请随我来吧。”
祝小鱼不高兴极了眼看大中午太阳高照,她要待在广场上等还跟小谢一起,说什么也不乐意。可为难就为难在,顾柔叮嘱她,这是人家的地盘要遵守人家的规矩,于是便对顾柔道:“伍长你可得快去快回啊,俺就在这等你。”
说罢,抱着佩刀离小谢远远地找了个石墩坐着去了。
顾柔和陈翘儿一齐来到后山只见一处向阳的山脊上建了一六角飞檐的凉亭,红衣的慕容停正襟端坐,双目微垂,看那肃穆漠然之状,不知在想些什么,抑或什么都没有想,仅仅是那样坐在那里。
待顾柔和陈翘儿走近了,慕容情睁开双目:“说出你们的来意。”
顾柔便将南北道宗在国观会武的事情讲了一遍最后,最后补充道:“碧游宫和国观同属北宗,本来便是一家,若是您能够出手相助北宗取胜,不但可以救出我家夫主,还能够做上国观掌门,并且统一南北道宗,当上道宗古往今来的第一领袖道宗分裂已久,让若您能够成此大功,必然名垂千古啊。”
顾柔有意恭维他几句,慕容停却纹丝不动,甚至连一丝多余的表情也没有,仿佛这人生来脸上的肌肉全都是僵硬地,没有一块肉会动。只听他问道:“碧游宫和国观是一家这话是慕容情亲口所言?”
“呃,这,”顾柔微微一窒,这是她想要说些缓和气氛拉近关系的好话,自个添加的,一时间发挥有些过头,被他这样一问,倒显得很尴尬了,“倒也不是他原话,不过,他大致也是这个意思的……”
慕容停点头道:“你可知碧游宫和国观之间的渊源。”
顾柔表示不知。
慕容停道:“碧游宫和国观虽然同源,但两派之间已有三十余年未作来往,至于关系么本座可以这样说,国观中的那些长老们,他们宁肯让南宗做上这个领袖,也绝不肯让本座做得成。”
顾柔惊讶无语。她不知道碧游宫和国观之间关系竟然冰冻至此。
“所以本座才会问你,究竟是国观众人派你前来,还是慕容情叫你来。”
“这……”
顾柔只好老实回答道:“我夫主因为比武告负,又与那国观的长老们发生一些误会冲突,如今被锁闭在千钟塔内,还望大伯能够顾念亲情,出手搭救。”
慕容停毫不意外地点了点头:“果然如此。”语气没有嘲笑,也没有同情。
“大宗师输掉比武是因为他没有太上忘情剑在手,如果是您,一定……”旁边的陈翘儿忽然忍不住开口,她很少突然插嘴,但这会儿却像是有话要说。
然而这句话,竟然被一直显得不冷不热的慕容停打断了。
“陈姑娘,这次你回来得正好,本座还有一事。”
慕容停突然站起来,他让出的身后位置,刚好露出不远处的山洞洞口,那洞口两旁的石壁上雕着鹤立雪梅的图样,洞口用蜘蛛网似的数根交错大铁链封住,中间挂着一把沉重青铜锁。
顾柔看见这个山洞被锁得严严实实,便觉得很奇怪,她看向陈翘儿。陈翘儿也而似乎很不解。
慕容停带两位姑子来到山洞口前面,隔着铁锁,他清了清嗓子,负手朝洞口里面道:“道冲,而用之或不盈渊兮,似万物之宗湛兮,似或存……”
他仿佛悠哉恬然地念诵道德经,谁知突然,洞里面深处传来一声极其暴躁的大骂:
“给老子闭嘴!红杂毛,你吵得老子头疼!”
这一声叫唤真当是熟悉无比,顾柔惊讶得和陈翘儿面面相觑,陈翘儿也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