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方白缓步走了过来,朝着两位一拱手,说了一句:“二位,饭已经准备好了,一起吃个饭吧!”
桌上坐着五个人,方白,青罗,霏霏,应龙和麦郎,上菜的丫鬟来来往往,饭菜豪奢丰盛,但每个人都吃得很局促,眼睛困在自己的菜碟上,再不去看别的了,橘黄色的灯光弥漫着暧昧的气氛,男孩女孩想逃开,又想留下,矛盾得不行!
麦郎吃的节俭,穷人家的孩子,汗滴禾下土,粒粒皆辛苦,将肉塞到嘴里,不能停一会儿,脖子一仰,就咽了下去,然后将骨头上的肉丝扯下来吃干净,再将骨头收集起来,留给大黄!
青罗遮着面纱,因为桌上的应龙,便不好开口吃东西,动筷子也只是意思意思,夹一些菜放在霏霏的碟子里,一些放在方白碟子里,很少很少的放在自己碟子里,也不吃,只是看!
应龙那是局促之极,心里分秒数着,这一个青罗,一个霏霏,一个冰,一个火,哪个都不好惹,肚子半饥半饱,却也不敢多吃,眼睛也不敢乱看,将就着吧,生活不易啊!
霏霏就显得呆头呆脑的了,腮帮子鼓鼓的,青罗给她夹来的,来者不拒,通通用嘴巴消灭掉。
青罗低声说:“慢点吃,有人看呢,吃多了,会胖!”
语句简洁,但一针见血,霏霏瞪圆了眼睛,咽下最后一口,想起刚刚的吃相,一时无地自容,红了脸,筷子点着自己的碟子,不再吃了。
而柳方白呢,他的思绪就飘的很远很远了,他在想着师父山中枯老最近才传授他的功法,一门很奇妙的功法十杌魔火炼。
柳萧笙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着,他做了一个梦,一个很有意思的梦:
他梦到自己是一名老农,靠着一间破屋,屋前有一处菜园,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他本来也想种些菜的,但他知道自己错过了时令,种什么都晚了。
不知道是哪一天,那荒芜的菜园子里冒出两棵白菜来,分先后冒出来的,但各各讨人欢喜,还抱着自己喊“爹爹”,他就笑,很满足的笑,愈发精心的对待她们了。
白菜是越来越大了,越来越娇艳了,可天有不测风云,也不知是从哪天开始,菜园子外便守着一只猪,眼里冒着情欲的火,就瞅着自己的那两棵白菜了,他就拿起扁担,日夜捍卫日夜驱赶,刚开始他还占据上风,最后就被猪拱倒了,那猪势如破竹的冲向了自己心爱的两棵白菜,只一瞬间,全叼跑了!
柳萧笙就哭,锤着腿泪流不止,他看着那猪的背影,越看越像应龙,越看越像应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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