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叶凤回开心咀嚼美食的样子，楼千机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爱吃就多吃点，这些都是你的。”

楼千机做的东西好处到筷子含在叶凤回的嘴里，她都能尝到菜的香味，“你不吃吗？”

“我不饿，就想看着你吃。”楼千机爱意绵绵地望着叶凤回，叶凤回从旁边搬了跳板凳坐下道：“可我想和你一起吃。”她抽了一双筷子递到楼千机的面前，“恩。”

楼千机倏然一笑，“好，我陪你。”他接过筷子，在叶凤回的身边一并坐下，“来。”当先就给叶凤回夹了一筷子的嫩豆腐，“你不是最爱吃豆腐嘛？”

“那你吃鱼！”叶凤回还记得楼千机爱吃鱼，就给他夹了一筷子的鲜嫩鱼肉。

两个人有说有笑，明明外头有正儿经地桌子椅子可以坐着吃饭，他们偏偏不去，就要在厨房里，坐着矮板凳陪着对方一起吃饭。

这或许会是为数不多能够和楼千机一起吃饭的日子，她想留给楼千机多一些的回忆。

酒足饭饱，楼千机陪叶凤回回麒麟圣女殿。天色已晚，叶凤回还想和他再多待一会儿，却没有合适的理由。再要求的话，恐怕楼千机就得起疑心了。

她恋恋不舍地望着楼千机慢慢远去的身影，她明明都走入内殿了，却又突然回身趴在门框上望着早就没了影的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也变得这样优柔不舍了？

“唉。”她探着起站直身子，抬脚鬼使神差地跟着走了出去。前进路线弯弯绕绕，却是朝着隔壁的殿宇去的。

她在经过湖心亭的时候，看见千禾正一个人坐在湖心亭里发呆。

“这么晚了，她一个人在那里做什么？”叶凤回调转方向，朝湖心亭走去。

“在想什么呢？”她在千禾的突然出声，吓到了千禾，她拍拍心口，平息道：“你吓到我了，你怎么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

“不是我走路没声音，是你想事情太专注了。”叶凤回在千禾身边坐下，身子微倾，用肩膀碰了碰千禾，“是还在为七羽的事忧心吗？”

“我没有，你别瞎猜了。”千禾转过脸去，直接否认。

“真没有？”叶凤回探着脑袋，围着千禾的表情追看，“可我看你怎么就是想七羽的样子呢？”

“叶凤回，你别闹！”千禾面色微红地瞪着叶凤回，叶凤回赶紧举双手退一步道：“好好好，我不闹。”她放下手，一本正经道：“说认真的，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千禾的视线悠悠飘向远处的湖面，“我不知道。”

“不知道是不是喜欢他？还是不知道要不要和他走？”

千禾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