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打扰了打扰了,我认错人了。
说完我就打算把砖瓦盖上。
那人说:慢着,既然打扰了,不妨下来喝杯茶。
这话的意思就是偷窥了我还想走?我乖乖的多搬走了几片砖瓦,干干脆脆的从上面蹦了下去。进了屋,自行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坐下,厚着脸皮说:正好口渴,刚好需要喝杯茶润润喉。
那人站了起来,替我斟了杯茶,然后在我对面坐下。
他坐在我的对面,我刚好可以将他看的真切,当然他也把我看的明明白白。此人给我的感觉很像武翛,白净又瘦弱,可他言语举止成熟稳重。可惜的是年纪轻轻头上的毛发就屈指可数。
他问:你刚刚喊我老头?
我说:不不不,这是一个误会,美丽的误会。
他微微一笑,不与我计较。
他又问:你是贼?
我说:怎么会,我平生最痛恨干偷鸡摸狗的事。
他付之一笑。
我疑惑:我很好笑吗?
他摇摇头,说:抱歉,我只是觉得你的气质很不像杀手。
我大惊:你究竟是谁?
他说:你们千方百计想杀的人。
我说:你是掌门?
他此刻不笑了,抬起眼眸认真的告诉我,他就是我要找的人。
我难以置信的盯着他,惊的说不出话来。
他说:在你之前已经先来一人了,你们是一起的?
我问:他在哪?
他说:死了。
我难以置信:死了?
他说:看来是你的同伴,奈何他不及你耐心,还没等到我请他喝茶就出手了……
我说:所以你就把他杀了?
他点点头,不打算与我解释。
我把茶一饮而尽,然后恶狠狠的望着他的那双手,那双杀了雪和小柿子的手。那双手虽然在虎口指腹皆有老茧但是看上去还算白净,谁又能想到那是一双嗜血的手。
我把茶杯重重摔在地上,雷厉风行的掏出匕首向他刺去。他侧身一躲,从墙壁上取下自己的武器。掌门使用的并非是流星锤而是一把权杖,那金光闪闪的材质我一眼便认出是金刚石,这权杖通身都是金刚石制成,手柄处还做了一个弯亮的图案。我这把短小的匕首在他的权杖面前竟显得微不足道。他武功极好,灵活又有爆发力,权杖在他手上不像是件武器而像是他的左膀右臂。
拼了许久,我还未伤他半分,却被他打的鼻青脸肿。
难怪雪也杀不了他。
我扶着案几,喘着粗气。我的袖口里银针准备就绪,只是一瞬间我便齐嗖嗖甩出十几根银针。第一次,这是我第一次一口气使用这么多银针,也是第一次迫切地想要杀了对方。
然而他似乎早就有所察觉,矫健的身手翻转跳跃竟然与大部分银针擦肩而过,偶有一两根银针插在无关痛痒的部位。
掌门问:你还是想要杀我?
我说:杀。
掌门说:杀不了也要杀?
我说: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