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翛说:你画的这是谁?
我说:猜猜。
武翛揪着自己的头发,陷入深思:我,掌门,你师父?
我说:瞎猜,这是孟婆。
武翛说:啊?孟婆不是女的嘛。你画的分明是个男人啊!
我说:谁和你说过孟婆是个女了,你见过?
武翛说:我虽然没见过,但只有女人才叫婆,孟婆要真是男人的话,应当叫孟公。
我说:他本来叫做孟公,可几千年来每日忙于推销自制的忘情水终于变得婆婆妈妈啰啰嗦嗦。阎王见此就给他赐名孟婆,那忘情水自然也就变成孟婆汤啦。
武翛说:原来是这样……你不是没有走上奈何桥嘛,怎么会见到孟婆呢?
我说:昨晚做梦,孟婆站在奈何桥的一端,我站在奈何桥的另一端。孟婆一直劝我走过去喝完孟婆汤,可我的脚怎么都动弹不了……
武翛说:然后呢?
我说:然后我就问他为什么要逼着我喝孟婆汤,甚至不惜追到梦里来。孟婆说他这薪资是按提成算的,每多销出一碗孟婆汤,工资都会翻一番。
武翛听完眼睛都直了。
我把孟婆图卷好塞进武翛怀里。
我说:你别看这一碗孟婆汤没有多少钱,但人家卖了几千年了,你想想那得赚多少钱啊。所以,这孟婆图里藏着黄金呐,见你投缘就送你了。
武翛半信半疑的点点头,紧紧抱着孟婆图。
我吃着葡萄,忍不住的眉开眼笑。我想,要是有一日我无处可去了,我就在大街上摆一摊替人卜卦,摊上插一小旗子,上面写着一卦难求。
一周以后,武翛揣着几块酥饼来找我喝酒。
有酒和下酒菜自然是美女脸上抹胭脂,美翻了。
我咬了一块饼,灌了一口酒。
我说:酒是上等的君莫笑,饼里似乎有豆沙?
武翛说:酒是君莫笑,饼是娘子饼。
我不解:何为娘子饼,难不成是某个小娘子做的饼?
武翛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娘子饼可是洛阳特色糕点。
我说:难怪,长安确实不曾有。
武翛说:娘子饼里有娘子,江兄只要吃了这娘子饼,很快就能找到对象了。
我激动的桌子一拍,红豆渣在空中翻飞。
我说:忽悠鬼呢。
武翛说:是你先用鬼忽悠我的。
我说:总之你放屁,还娘子饼里有娘子,如此你怎么不三妻四妾妻妾成群呢。
武翛说:我……我不能娶妻的。
我说:果然和少林一个德行。那你岂不是要清心寡欲一辈子?
武翛委屈巴巴的点点头。
我举起酒坛撒向大地,酒气熏天的大声吟诵: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武翛说:幸亏你没当和尚,不然佛祖都要被你烦死了。
一想不对,武翛纠正说:啧,瞧我这脑子,你要当也是尼姑……
君莫笑很烈,喝完一坛君莫笑基本没有君子还能笑得出来,全都醉死过去了。
半坛下肚,我已酩酊大醉。
我囔囔:你才是尼姑,你全家都是尼姑。
武翛说:我们一个和尚一个尼姑,多好。
他刚洋洋得意的说完话,我袖口里藏的银针就少了一根。顿时,武翛整个人如触电般一激灵。
见状,我对着他嘿嘿一笑。
武翛难以置信的说:你居然攻击我的屁股?
我说:多大点事,我师父说了,屁股肉多不痛。
武翛泪眼盈盈,仿佛被婆婆虐待的小媳妇。在他心里估计我就是那个恶婆婆。
我说:我也被扎过,就一个针眼,不碍事的。
武翛说:你骗我。
我说: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武翛说: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我说:你少往我头上扣屎盆子。
说完,一滴鸟屎迎面降落,颜色白黄,触感粘稠。
我虽然醉了,但还尚有意识,面对鸟屎瞬间暴走。
武翛一边哈哈大笑一边替我擦鸟屎。
武翛说:天地良心,可不是我往你头上扣屎盆子,是天降正义!
我说:闭嘴,一幅小人得志的模样。
武翛说: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如此粗鲁,扎了我屁股还这么凶。
我趴在桌上抽搐着笑了起来,女孩子?我算哪门子的女孩子。
我说:总之,别在说我骗过你这种话,传出去我还怎么混!
武翛说:行行行,都怪我太年轻,就算被你骗我也认了。
我这才满意,倒头就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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