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无奈的笑了笑,说道:“若韩野云未能做我们的盟友,又何必去找中山王呢?袁先生与远成接触的多,只知道元成仗义洒脱,却不知道中山王为人,着实是……”
周南一时想不起来措辞,为民插嘴道:“自私。”
周南一拍大腿,说道:“妙啊!便是如此。中山王为人太过自私。”
袁武皱了皱眉,说道:“自私实在算不得什么大错。”
周南摇了摇头,说道:“若平时自私,也便算了。不过在国事上,中山王却也是自私,实难让人亲近。我与他本不是一路人,不过短时目标一致,故而十余年来也是相安无事。”
袁武声音弱了下去:“那也不该帮云未啊。毕竟,云未所做之事,实与左相大人的谋划大相径庭。”
周南声音显得有些疲惫:“云未这次带去的,乃是大宋精锐。天时地利人和皆在,若败,则大宋再无进取之心,且再无江北一战之力。一时之败,犹可用谋略计划百年。若一世之败,则大宋永无翻身之地,民众再不信大宋能战而胜之。民众心乱,则谈何百年大计?民众将一世惧荒奴也。”
袁武沉默良久,小声嘀咕道:“左相大人早跟我说,我也不会……”
周南又叹了口气,说道:“是我思虑不周了。我只想着告诉过袁先生此时已然不同,不再阻止云未,却未曾想过庙堂不同江湖,我并未真正了解江湖规矩。还望袁先生莫怪。”
袁武心结已去,想想刚刚作为,不禁哑然失笑。为民也松了一口气,笑着说道:“袁先生刚刚可吓死我了。”
突然,屋顶上传来一声冷哼,而后一个声音传来:“与朋友相处,若事先认定,便不再多疑,这不是你袁武的处事风格么?怎么今日倒怀疑起你的左相大人了?”
屋内三人一惊,周南暗骂一声,急切说道:“袁先生,莫放走了!”
袁武咬牙切齿,低声骂道:“你给我滚下来!莫要逼我动手杀人灭口!”
又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叹了口气说道:“这次我站老三这边。你既然认定了左相大人,又疑神疑鬼做甚?难不成那个你都没见过的中山王还能比你朋友好不成?若真如此,也怪你瞎了眼,怨不得别人。”
袁武和周南同时惊呼出口。
“掌门师兄?”
“廖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