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尔扎大喜过望,不由说道:“好,好。”
敕勒王看马尔扎盯着自己,眼神中满含着热切,摇了摇头,将佩刀解下,说道:“拿去吧。”
马尔扎伸手接了过来,转过身来,将刀举过头顶一振。马尔扎的一众亲兵欢呼起来。而后,马尔扎向众亲兵吩咐起来,这个去接管那几个队长,那个去接管那几个队长,一时之间吩咐完毕,众人齐声高呼:“马尔扎老师英明!”
马尔扎交代完毕,才想起来身后的敕勒王,回头笑道:“王子殿下,这两天还要委屈一下你,我让我的亲兵好好照顾你。”
敕勒王无奈一笑,并不答话。马尔扎也不在意,又叫来几个亲兵,留下了三个人,和呼噜头一起看着敕勒王,之后马尔扎带着亲兵趾高气昂离开。
敕勒王只静静坐着发呆,马尔扎的三个亲兵也站在门口看着敕勒王发呆。呼噜头和那三人并不熟识,坐在另一旁闭目养神。
敕勒王长叹一声,说道:“如此甚是无聊,你们谁陪我说说话?”
亲兵中领头的眉头一皱,恶狠狠说道:“说什么话?你只老老实实呆着就行!”
敕勒王冷冷一笑,说道:“我父王对马尔扎恩重如山,马尔扎此时为了让我迷途知返,才出此下策,只是软禁而已。若回了荒奴,你猜,我还是不是王子殿下?我若想杀你,马尔扎会不会拼死救你?”
那亲兵听到一半,已然缩了回去,听完敕勒王的话,小心陪着笑,说道:“王子殿下当然是王子殿下了。王子殿下只要好好待在这里,想找谁说话就找谁说话。”
敕勒王叹了口气,说道:“谁都行,说什么都可以。除了那个呼噜头。本王不喜欢他。也罢,你来陪我说话吧。”
那领头的面带难色,磨磨蹭蹭,到底还是过来了。敕勒王一指旁边的椅子,说道:“坐。”
领头的亲兵虚坐下,问道:“王子殿下想聊什么?”
敕勒王靠在椅子上,微闭了眼,说道:“就聊聊你吧。你最近有什么新鲜事,都说与我听。”
那领头的亲兵挠挠头,说道:“军营里哪来的新鲜事?不过就是打打杀杀罢了。再说了,王子殿下对新鲜事的了解,肯定比我们更多更全。”
敕勒王“嗯”了一声,说道:“那便随便说些什么,不呆坐着便可。”
那领头的亲兵欲哭无泪,硬找了几个话题,聊了不到一柱香的时间,便又沉默下来。敕勒王看那人坐立不安,长叹一声,说道:“罢了,本王不为难你了,换个人来吧。”
领头亲兵如蒙大赦,飞也似地跑到门口,对另外两个说了敕勒王的意思。那两个亲兵又怎肯出头?其中一个在领头亲兵耳边说道:“这算个什么事?若聊得不开心,王子怪罪;若聊得开心,马尔扎老师那里怎么想?”
领头亲兵叹了口气,也悄声说道:“我们总得去一个。以马尔扎老师对先王的忠诚,又不能关这位一辈子,总是要出去的。到时候真追究起来,谁受得了?”
敕勒王不耐烦敲着扶手,问道:“怎的如此慢?随便说些就行,不显得那么无聊即可。”
刚刚说话的那个亲兵又附在领头亲兵耳边说道:“依我看,咱们就把那个呼噜头推上去,随他聊点什么。对了,他前几天不是还有一段和咱们走散了的经历吗?正好讲讲。如果能转变王子的看法,马尔扎老师也会夸我们会做事不是?”
领头亲兵皱眉悄声道:“他说了,谁都行,就那个呼噜头不行。你没看那个呼噜头刚刚说话把王子气成啥样了?”
那亲兵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和两人一说,领头亲兵沉默片刻,轻声说道:“只怕王子没那么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