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子不正。”青年冷声训斥。
左恒被他拎住了脚踝,整个人都是倒着的,面对青年的质问一言不发。
剑还在手上,如果有机会,她还想试试倒提剑能不能成功让周远松开她,然后她再借机攻上去。
青年冷着张脸,抓着她的脚踝使劲摇晃了几下。
左恒本来被倒提着就有些气血逆流,他一摇,好半天才把中心找回来后连脑袋比往常沉上不少,更别提发力。
“能放了吗?放了我继续。”沉默片刻之后,左恒双手环胸,破罐子破摔,“不然就和我打一场。”
俗称死猪不怕开水烫。
青年冷然的眸子盯了她半响,左恒能感到他握着自己脚踝的力度在加大。
最终他松手,任左恒调整好姿势安然落地。
“不怕死。”青年如此评价。
左恒咧嘴一笑,“总要试试,不试怎么知道不成。”
“习武宜磊落光明,最忌风气不正。”青年沉声,“你一下子犯了两个。”
女童满不在乎地哦了一声,“但是我不算习武,你和我说也没用。”
“你生气是你的事,我想办法让你和我打是我的事,并不冲突。”她好像还嫌傲倨青年隐忍的火气不够大一般,朝上头又浇了一把油,“你也没说不能这样,我也不是要谋财害命,为什么不算光明正大。”
“真不怕死。”周远第二次说出这句话。
左恒回答的迅速,“怕死什么也做不成,我就当你默认了。”
她以为在这么多彼此试探之后青年会索性同她打一场当作这场试探的结束,谁知青年仍是摇头,“连气劲都没有,你还差点,打了没用。”
他避战的理由也并未全然是担心以大欺小,也有差距过大可能与本来目的适得其反的原因在内。
别说是女童这样使计激怒了,就算是她拿剑抵着自己的脖子以死相逼,青年的眉头都不会皱一下。不动手,就是不动手。
“你告诉我什么是气劲,我练出来。”左恒也和他卯上了,一字一顿道,“这样打了就有用了。”
青年皱眉,不言。
女童眼睛漆黑,一眨也不眨盯着他,固执而坚持。
最终是这位太安城的天才武者退让一步,有些复杂道:“意义何在?”
“不知道自己弱在那里,怎么变强。”左恒露出一口大白牙,指了指自己的剑,心情诡异地变得很好。
“有位老人家和我说过,凡事要磊落大方去试试,我觉得可以,就是意义。”
“......那行。”
青年抬手敲了敲自己脑袋,觉得女童所谓的“磊落大方”有点偏——也不知道是哪家教出来的奇怪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