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子没事。”声音之中含着哽咽之音,初若看着刘庸,眼睛一眨,直接就将自己眼中的眼泪眨落。
刘庸觉得很是烦躁了,皱眉瞧着初若,眼角余光瞧着那熬好的药道:“那公主殿下可是可以先将这药喝了!”
闻声,初若的目光落在了锦李手中的药碗上,目光一凝,毫不犹豫的将她手中的药碗给拿了过来,一声不吭的,就直接将那药碗中的药给喝了一个精光。
“这样,可是可以!”手中的药碗直接就是一个倒扣,初若的目光直视着刘庸,目光透着一股子的倔强劲头道。
初若的这个模样,刘庸看在了眼里,很是担心了!
之前的时候,这公主殿下喝个药什么的,都要磨蹭个半天,可是现在,一声不吭的一饮而尽,这……
“公主若是要去的话,那锦李陪着公主去。”场面一下子就冷了下来了,锦李瞧着初若的这个架势,当即低声道。
闻声,那刘庸简直就是气得不行了,这个小丫头,没事就来瞎捣乱,这是可以去的时候吗?这公主殿下如今这个情况,是可以随便出去的吗?
她是静养,要静养懂吗?这伤心动气的时候,若是弄得不好了,这命可是会被糟蹋坏的!
“公主殿下,如今您这个身子骨,若是真的强行要去的话,落下病根,是极损心神的事情!”掂量了一番,刘庸看着初若,颇有警告的意味。
“是会早死的意思吗?”挑明了道,初若看着刘庸,说得直白。
“是!”初若说得利落,刘庸亦是不含糊,看着初若,直接点头回应道。
本就是气急攻心的人,如今若是在劳心劳力的,那这一身的心血,怕是会落得个油尽灯枯的局面,英年早逝,也实属正常更何况,她之前的落下的病根子,尚且还没有完完全全的调养好,如今若是在伤上加伤的话,怕是不好。
“如果他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嘲讽笑意从脸上浮现,初若看着刘庸,那眼底悲凉,直接就可以将三月的春风冻成了霜白。
她的眉眼勾勒之间,全是那飞蛾扑火的狠绝姿态。
刘庸有些头疼了,这个摄政王家的童养媳,还真是……性子倔强得很,他觉得,现在就是他的手中有十头驴子,都拉不回她。
“摄政王已经因为公主公主殿下而出了意外了,公主殿下,你到底还要惹多少事情,才能好好的停歇一下!”就在自己的头疼之下,刘庸口无遮拦的说出了这一句话。
闻声,初若那本就不好看的脸色,更是难看了,她的瞳孔,在那一瞬间,猛然一缩。
“如今所有人都要费心思的去寻摄政王,公主殿下就不能安分一些,好好在呆着不要乱动,非得让人分出一些心思来瞧一瞧你?公主殿下,若是您真的想闹腾,可否等着摄政王回来,让他陪着您闹腾!”当下,刘庸没有去看初若的神色,自顾自的继续说道。
护在初若身侧的锦李听着刘庸的话,在看着自家的公主殿下,瞬间就好似胸膛被堵住了一口气一样,难受得很!
“素日里都是摄政王纵容着公主殿下,如今他出事了,公主殿下消停一会,可……”刘庸数落着,目光一抬终于看向初若的时候,顿时便是一愣,那接下去要说出口的话,直接就堵在了嗓子眼里面,一句都说不出来。
原来,她……在他们的心中,是这样子的……初若看着不说话了的刘庸,心中只有这个念头。
惹是生非,无理取闹,不顾大局……她原来是这样子一个人。
“公主……”无力的两个字,锦李看着初若,想说宽慰的话,可是却发现自己开了口之后,气氛更是沉重了。
“我要去找源光。”还是刚才的一句话,初若说得认真。
她不管他们是如何看他的,可是此时此刻,她就只想去找他她做不到,就在这里等着,像一个无能为力的废物一样等着。
她的源光,或者,正在等着她去救他,她怎么可以在这里,像一个傻子一样的坐着,这么可以啊!
“现在就去安排人,我要去寻他!去找傅君诺,让他给我人,我要去寻他。”初若说这一句话的时候,目光看先了锦李,这个时候,她只有眼前的这个婢女可以依靠其他的人,都不是她的人,源光不在了,他们如何会听自己的话!
“是,奴婢这就去办。”锦李毕恭毕敬道,语落,直接就走出了房间。
屋内,顿时便只剩下了初若和刘庸。
为着自己刚才说得话好似有些过了而沉默着,刘庸看着初若,难免有些尴尬。
他到底要怎么样,才可以断了这眼前的公主殿下要出去的念头呢?
“药我已经喝了,你若是无事的话,就退下吧!”眼前的这个人站在自己的面前,初若是有些心烦意乱的,当下冷冷道。
“摄政王,孙渐浓还在寻着,公主就安心的在这里养伤可好?”开口依旧是阻止的话,刘庸看着初若,表情之中有了无奈之色。
“下去吧。”不愿和刘庸继续这个话题,初若将目光落到了他处,冷冷道。
她好不容易才看清楚自己的人,好不容易才爱上的一个人,怎么就……就这样子的没了!
怎么可以………
初若不听劝,刘庸多说无益,时间就在两人的僵持之下,一点一点的消耗殆尽了。
“公主,没有马车,去不了。”回来的锦李,开口便是这一句话落下。
脑子有那么一瞬间的空白,初若看着锦李,飞快道:“府内没有车马,那周围的地方呢?如果也没有,那去找傅君诺借,总有的吧。”
“我这里也没有。”门口响起声音,傅君诺的身影,初闯入了初若的眼中,他就站在门口,周身披光而来。
“傅君诺,这里是你的地盘,你怎么会没有!你这分明就是在诓骗我!”初若的声音,一点也不平静,气息波动得有些厉害。
“便是我有,我也不会给你!你本就是晕车,如今身子骨还成了这个样子,你再去,怕是半路上,就又会让人送回来!”顿了顿,傅君诺走进来,走到了她的身侧,低头看着坐在床侧上的初若,道:“在这里等着,难道不好吗!”
“不好不好不好!”三个字不好从初若的口中飞快落下,她看着傅君诺,通红的眼睛,简直就是和兔子眼没有任何的区别了,她道:“傅君诺,我只问你一句,你到底,给不给我马车!”
“我不会给你!”傅君诺的话,说得亦是果断得很。
“傅君诺,我以楚国帝姬的身份命令你,给我马车!”初若听着傅君诺的话,表情变得冷漠至极,端得是高高在上的皇室架子。
“楚国帝姬,便是在我晋国境内,也须得按照我晋国的规矩来!而且,与我傅君诺有交情的,是初若,不是你口中的楚国帝姬。是那在我晋国境内,不顾生死,也要救一群可能误染瘟疫的女子。”看着初若的态度,傅君诺的目光偏到了一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