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堂哗然。
叶惜尘也没有想到宇文景竟然已经刚到了这种地步,在承德帝和北玄皇还有各个大臣的眼皮子底下,就这么求承德帝赐婚了。承德帝的脸当即就黑了下来。
“唐亦轩是何人?竟然景王殿下如此喜爱?”北玄皇可能还不知道唐亦轩到底是谁,仍然笑着问道。
“退下!”承德帝喝道,转过脸对北玄皇笑道,“朕的儿子不懂规矩,北玄皇勿要见怪。”
“那父皇可算是答应儿臣了?”宇文景道。
承德帝显然心里压着火气,但是又碍着了北玄皇在场而不能发作,索性就是不理宇文景了。
南溟皇显然也是看出来了这种情况,笑道,“朕也有些乏了,不如,都回去休息吧,大寻皇,如何?”
承德帝点了点头,“诸位爱卿,都散了吧。”
语罢,众人都起身离开了,却有小太监到了宇文霖身边低声对宇文霖说承德帝要留他一会儿,晚些再走。叶惜尘四处望望,不仅仅是宇文霖,还有宇文景和宇文弃都被留了下来。被留下来的三个皇子都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叶惜尘隐约好像知道承德帝要干什么了。
等人走完后,宇文霖和宇文景宇文弃都还坐在原来的位置上没有动。很诡异的,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承德帝沉着一张脸,北玄皇的脸上笑着,眼神里面却好像在想些什么。
“父皇吩咐儿臣们留下来,有何事?”终于是宇文霖开口打破了这片诡异。
宇文景冷笑了笑,“北玄皇突然来访大寻,现下又将所有大臣皇子全部支开,只剩下我们,四皇帝觉得,有什么事?”说罢,宇文景站了起来,“儿臣没有兴趣听父皇和北玄皇在这里说那些话,儿臣告退。”宇文景走出大殿。
承德帝皱着眉头,“你!”
北玄皇倒是没有生气,笑着对承德帝说道,“大寻皇的这个儿子,倒是继承了她十成十的脾气。”
叶惜尘听着上面两个皇帝打哑谜,大概清楚了北玄皇说的那个“她”是谁了,应该就是宇文霖的生母文皇贵妃。
叶惜尘的目光投向坐在不远处的宇文弃,宇文弃的脸色还是没有很好,毕竟他还不知道丁月灵的死因,但是如果知道了,说不定会更抑郁。显然他也很没有心情想待在这里听上面两个皇帝聊天,于是站了起来,朝着承德帝和北玄皇行了个礼,想要回去,“父皇,儿臣......”
“坐下。”承德帝看着站起来的宇文弃说道。
宇文弃听了,安安稳稳的坐下了。
“你也不必叫朕父皇了。”承德帝开口慢慢的说道。
叶惜尘看到宇文弃的眼睛突然瞪大,“父皇,儿臣....您......”宇文弃站了起来,走到大殿中央跪下。
“儿臣愚钝,不知儿臣犯了何错。”
“过几日北玄皇回北玄的时候,你跟着走吧。”承德帝说道。
“什么?.......”宇文弃一脸的疑惑。
承德帝的目光看向了宇文霖,站了起来,“好了,朕乏了,回去休息了。”
“儿臣恭送父皇。”宇文霖站了起来朝着承德帝行礼。
北玄皇也慢慢的起身,走到了宇文弃的身边,伸出手,想要把宇文弃牵起来。
宇文弃没有动。
“朕给你赐个名吧,”北玄皇见宇文弃不动,也没有怎么样,默默的把手收了回去,站在宇文弃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宇文弃,“南宫楠,如何?”
叶惜尘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有些想笑,这也太....取名字的时候没有想道自己的姓和名重音了么?
宇文弃也不是傻子,也迷迷糊糊的知道了些什么,低着头,“谢北玄皇赐名,但此名,本王受不起。”
北玄皇笑了笑,“如何受不起?”
“楠为楠木,楠木乃是珍贵难得之木,此名太重,本王受不起。”宇文弃说道。
叶惜尘惊了,还有这种解释?!
北玄皇大笑,“倒是个不识好歹的,宇文言给你取了个‘弃’,你倒是接受了,现在朕给你取‘楠’你却说你受不起。”
宇文弃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