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的话，赵昌盛不单单是有被说服的感觉，甚至有些亢奋，这是一份篮球事业。

“可陈先生说的篮球市场又是怎么回事呢？岂不是注定有些孩子要被淘汰。”

“赵教练，让孩子们懂得现实没有坏处的，游戏竞技也有淘汰的，何况这是篮球竞技游戏。”

赵昌盛真的无话可说，现实是这样，就无需编织什么梦境的美好，倒不如让球员面对现实。

“事情我已经说清楚了，篮球世界想要真正成为职业联盟似的，还需要些时间的，就光现实中的球员筛选，篮球世界现有玩家的挑战竞争慢慢涌现出来，最起码还要一年到两年时间，其中还包含了玩家自己构建的球队，有俱乐部构建球队，经纪公司球队，这些球队不可能全部归纳进联盟的，行业就有行业规矩，刚才那位陈先生应该还没有这样的格局吧！”

方天意眼睛就没有从他身上挪开，那双不时闪着精光的眼睛，磁性的声音，那副胸有成竹尽在掌握的自信，方天意心里明白，这个样貌大变样的布鲁斯，很有可能就是自己的父亲，但他没有询问，或者是认亲的想法。

“签署协议的事情，你们来谈，我的话已经说完。”

江百川往后一趟，悠闲的靠着椅背，姚远专业的拿出笔记本道：“方天意同学，雷鸣同学，介于你们在这次联赛中的表现，我们史密斯公司对你们很是欣赏，所以想要跟你们签署协议，在未来半年内接受我们公司安排的集训，半年后会有一场球员市场交流会，就是类似于NBA的选秀大会，我们公司会在众多球员中挑选出自己需要的球员，其他的会推向球员市场，所以你们能不能成为我们公司球队球员，还需要过五关斩六将。”

“以上就是我说的一些事项，至于薪资跟合约年限问题，这里有份合同，你们可以自己看一下，有什么附加条件，或者需要修改的，我们都可以协商解决。”

接过姚远递来的合同，方天意跟雷鸣各持一份翻阅着，隔壁的陈川担心失去机会，赶紧也拿着合约过来，急切的道：“方同学，我们这里也有一份合同，你也看一下，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提出来。”

看着递到面前的合约，方天意迟疑着没有伸手接，数秒之后道：“对不起陈先生，我可能要拒绝您，不是因为您不专业，不是因为不相信首钢，而是我个人原因，我必须要答应布鲁斯先生的邀请。”

陈川很是失望，对于方天意的解释，他只能是认为江百川说的更好，史密斯公司更具有实力，表示遗憾之后，也就离开了咖啡厅。

但方天意说的个人问题，让在座的几人都不由的疑惑，尤其是他最后一句，并不是说要签在史密斯公司旗下，反而是因为布鲁斯的邀请，他话中意思是不是能够被人觉察，也都是后话了。

“谢谢你对我们的信任，我们一定会全力为你们服务的。”

姚远很是职业化的表示感谢，但方天意只是冲着他点了下头，眼神不由的看向江百川，这让桌前坐着的几个老江湖都觉得诧异，像是都感觉到了什么。

但这个时候却不合时宜，都沉默着没有询问，江百川在墨镜后面的眼睛却一直在盯着方天意，之前那种熟悉感从没有消失过，而听完方天意刚才的话，他心里更是不解了。

方天意最先看完协议，都没有递给赵昌盛，他就坚定的道：“我在哪里签字？”

“你不需要考虑了吗？赵教练也在这里，是不是也让他帮你参考下？”

赵昌盛早就看出方天意的不对劲，微笑摆手道：“他有自己的判断能力，让他自己做决定就好。”

“谢谢教练！”

“方同学，介于你还没有到十八岁的年纪，可能还需要麻烦赵教练在这里签署个保证人之类的文书，等你十八岁生日过了之后，我们可以在重新另签一份。”

姚远的专业态度让赵昌盛感觉很是放心，欣然的接受保证人的身份，方天意有自己的想法，签署的很是坚决，雷鸣却还在看着协议，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打算，疑问道：“我能不能拿着这份协议回去看？我需要更多的时间考虑。”

“按流程你是不能拿走的......”

“让他带走就是，有赵教练在这里做担保，我很放心的，只是协议内容希望你保密。”

“没问题！”

雷鸣犹豫的情绪也被赵昌盛注意到了，还需要私下里去聊，其实他对雷鸣了解还真是不多，毕竟雷鸣平常很少说话，表现的又很听话，也就没有机会私下里谈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