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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凯即将去陈州之前与仁宗对话大概摘重点告诉二位大人。又将在陈州拜师张逸之事,自己要见见张载之事,顺便要去寻寻月下之事,都又说了说,包拯笑骂说道:张逸这个老东西倒是满会挖人才。

王安石不识得此人听便向包拯问道:“但不知这张逸是何等人物?”

包拯说道:“此人论结官商可以比朱冲,康喜,张布。论富可比帽子田家。”

朱冲是专为皇家造林运送花石纲;康喜居盐商,张布特供酒,这些都只有朝廷特许才能做。而那帽子田家结姻十县县主,财力了得。这张逸是何许人?

罗凯也是到了汴京才知道,这张逸是与各行会交好。虽不主持行会,确是行商之背后财力首。月末‘时估’行役商价,都且要寻他个意见。

王安石皱着眉头,他暗自寻思,这人怎么如此灵通。包拯眯着眼睛回忆着往事说道:“我在陈州时与张逸结识,他待人谦和,虽及其富生活却简朴。在我到任开封府之前此人早已富甲天下。老夫也是也思考此人过人之处,罗凯,你可否知?”

罗凯正在想那行会与开封府‘时估’一事,突然听到包拯发问。便回答到:“师父擅长的是打探消息,而且又有一套自己的分析。孩儿此番辞官,也是想加以深造。”

王安石转向包拯“介甫到有一想,这财政财政,自是财与政均要并重,如今官不作为,若不改革怕日后难免财库空虚,莫说治国若有外敌,也无资征战。若论从政之说,莫如改易更革饶之以财,约之以礼,裁之以法”

包拯赞同王安石想法,说道:“这么说来,这罗凯若是辞官多了解些财事,也是好事。”

罗凯见二位大人均认可,便磨着包拯让他见识下所谓“时估”。等时估,又是半月。

这段时间王安石书仁宗“万言书”阐述需进行改革。就让罗凯将此次出行见闻,听南继枫讲述南部的事,还有对宋时的“行会”和“时估”的理解,都给自己他讲一讲。这下罗凯不得不又停留几日,心下琢磨自己记得,王安石变法是神宗年间之事,莫不是自己穿越了,将时空提前了?

罗凯记得张逸在罗凯离开陈州时候的作业,趁着闲暇走访店铺,漕运码头,对酒盐茶等物知其源,才知道广南也是重要的盐地。这盐印象中不是禁管之物吗?但北宋不全是这样。

朝廷对商人一般性贸易活动基本是放任的。即使是禁榷专卖商品,也不是完全绝对地排斥商人买卖,主要采取官府和商人合作共营的方式,商人参与经营,因而使宋代不少茶商、盐商和交引商等成为豪富巨贾。

官府购买各种物品,主要是同各种商业行会打交道,这行会一是征收商税,二是实行科配,还要协助官府检查官物的质量。

当旬(季度)的最后一天罗凯到开封府来看这‘时估’。见司录司把各行会应役的行户招集起来,与司录司官员一同商定下旬供纳物品的价格。然后制定下一旬物价。

这下罗凯明白了,张逸还有行会及官府的消息,而张逸又是丐帮的“团头”。既有一手消息,又有参与定价权。而张逸更擅长的就是“见端知末”。

按说这个团头想要什么消息简直灵通,就是没有月下的消息。而此时罗凯又被一景触动恨不得马离开汴京。

时逢七月初七,仁宗讲进宫所来摩合罗的分赐给王孙贵族及其大臣,这摩合罗有的下面安装雕木彩装栏座,用红纱碧笼作个罩子,装饰金银珠宝。还有那巧儿,乃是做的细腻的泥娃娃,竟是穿男服或女服,亦装饰金银珠宝更显奢华。

罗凯虽无官职却也得到御赐,竟是一对巧儿,偏偏又让他想起月下。此时的张载,正在属永姓军路的丹州做县令,罗凯决定到丹州之前绕个路。先去汾州以狄青骨灰带回安葬,顺便寻下梁月下。

丹州属永兴西路,此地从北魏起至宋代素宜川有“北大门”之称,因岩石重叠高入云端而得名。此地距仁宗康定元年延州之战的延州只有二百来里路。

罗凯此行可谓千里迢迢,汴京到丹州正是千里之遥,计算完了路程,罗凯更希望快点见到张载,了解那穿古越今之术。这要是开车,大概十几个小时也就到了。不过想想即使开车来,没有高速也得走整一天。这要是普通人起马,要走小一个月。

考虑到陆慎言未走过这么远,况且陈州“家”中也需要人,罗凯遣陆慎言回陈州去等消息。想到安排何里钵继续开封府做事,何里钵说什么都不干,罗凯一个去这么远大家也都不放心,见何里钵如老大哥般,有他照顾同行到也好。

罗凯,何里钵二人绕路汾州,走西河狄青故乡,寻狄青故人将狄青将军骨灰安葬。问月下消息无人知晓。罗凯有些失望。处理妥当狄青身后事便向丹州而去。

一路山路越发难走,二人七月初八出发,到达丹州云岩县,已是八月十五前后。进了县城打听县衙所在,到县衙门口,见并唯有衙役当班,县衙门打开,县衙内大堂前的空地,摆了好几桌酒宴。衙役不当差成跑堂,忙前忙后的菜张罗。

罗凯二人进了县衙前院,竟然每人理他们,何里钵拉住一个刚刚端过菜的衙役问道:“我说你们这是干嘛呢?”

衙役正在快步走,被他一拽差点一个踉跄,急忙收住脚步,看着何里钵问道:“二位外地来的吧,有公告还是有案诉?”

何里钵摆摆手:都不是都不是,我们是来拜访张载县令。

衙役一听一呲牙,特有陕北人淳朴的笑笑:二位如果没有急事,留下名帖住处我先回头禀告一下县太爷。今天可不成?

他两一问一答,罗凯巡视者院子朝里看看,闹不清这是搞的什么名堂,四五桌一应俱是老者,最年轻的也的五十岁左右,这些人一边喝酒一边聊天。

何里钵问道:你这县衙都成了酒楼了,找县令因何不行。

衙役说:今天是县太爷招待县里长者的日子,每个月都有这么一天不接待公务。他赶着去张罗,一边走一边说,何里钵和罗凯也觉得有趣,便跟着他走着听。

罗凯指着院中的说道:那些都是县里的老者,你们县令跟着他们都聊什么?

说着三人已经走到内院的厨房,见其他端菜的衙役从身边匆匆走过,似乎也没拿县衙里面多了何里钵罗凯二人当回事。倒是和带路的打咋呼称他杨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