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听了吗?”
“听什么?”
“山门之外,突然冒出来一群不朽,嚷嚷着要灭咱们安如山。”
“胡袄,山门有侯爷坐镇,哪个不开眼的敢来放肆?!”
“不错,我安如山乃是戎帝亲封,是八十一侯的安如侯洞府,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敢来造次?难道他就不怕戎帝陛下大发雷霆,诛他九族?”
自古风波多谣言,安如山毕竟不是当年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学子圣地,而是窃夫与学子各占半边的不伦不类之地。
此处,有学士如云,苦心孤诣,埋头苦干。
簇,也有窃夫浪浪,居心不良,颠倒是非。
窃夫虽已经占了上风,明面上光明正大,但也不敢公然违反戎帝那句夫长守国土,学子死书院。
不过,如今的安如山再想秉持曾经的学风,已经是痴人梦,再心无旁骛的学子也已经架不住脖子上的软刀子,时不时地要一心二用。
比如那些不得不出山门寻找藏海雾的学士。
他们可以不出去,但从今往后,他们的学脉就别想再出一位学士。
任何不遵从帝国意志的人都不会受到封赏。
任何不遵从帝国意志的人都不可能成为举世皆知的名宿。
圣国之下,只有万众一心。
若不是一心,就去死吧。
“如今山门之中党派林立,吾等治学都无暇顾及,何谈什么居危思安?”
有人留心山门之事,也有人偏安一隅,埋头学问。
当然,谁也谈不上更高,更公道。
只不过谁活的更潇洒却是一目了然。
“让这群书呆子在这等死吧,反正我已经联系好了佰夫长,准备拜入帝国的怀抱,为国尽忠。”
有个学士一脸自豪地笑道。
就在这时,突然一道寒光一闪而过,只见这个学士的脖子猛地被利刃刺穿,血流不止。
其他人手忙脚乱,各施手段,准备救治学士。
但忽然间就见一人走了出来,一脸愤怒地骂道,“此人两面三刀,分明是圣国的走狗,却假扮吾等学士,其心可诛。”
其他人不明所以,可仔细一想,却觉得道理慎言。
若不是窃夫鹰犬,怎么会知晓山门变故?若不是居心叵测,又何必大庭广众之下他要去从军?
他们这些人好八卦谈是非不假,但他们也是守着本心的学士,也还是那些不问窗外事的学子,打心底里不想掺和进去。
否则当年山门变故,他们就不会袖手旁观,而是见义勇为。
“贼,谁准你滥杀无辜?!”
就在此时,一道佰夫长的身影从而降,不由分地一枪扎向他的灵盖。
出手之人脸色惊变,赶忙侧身一滚,避开长枪锋芒,但不曾想佰夫长一枪落空,顺势一脚踢在枪缨,急追其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