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之人只觉腰间寒意来袭,不由得身子一软,竟然动也不动。
铿锵!
眼看得就要被人腰斩之时,先前一心只求读书的学士毅然出手,从袖口之中抖落一尺铁板,恰好挡住了长枪的去路。
“这里依旧还是我安如山。”
佰夫长被读书学士拦下,冷冷一笑,单手一转枪身,瞬间火光暴涨,直接逼退了铁板,咔嚓一声,血溅五步。
读书学士咬牙切齿,默不作声。
佰夫长得手过后,轻蔑一笑,“杀人者,杀无赦,封侠世道的规矩,没道理你会不懂?!”
读书学士还是一言不发,默默地上前抱起出手之饶上半身,“你不配封侠规矩。”
佰夫长放声大笑,猛地一催枪尖,射出一道真气,轰地一声炸碎了下半身。
“学士,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
读书学士哑口无声,环视了一圈,见其他人都低着头,一句话都不敢,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敢露出。
他忽然间就觉得明白了什么,失望地仰大笑,而后抱着尸身,慢慢地离去。
期间,佰夫长心有所动,但碍于戎帝的那句话,始终不敢擅动。
可当他消失在眼前,佰夫长再次对周围的人问道,“谁知道他是哪一脉的学士?”
立马有围着不走的学子殷勤地回道,“他是墨脉学士,本来是有望于成为少师,可惜命途多舛,至今无望。”
佰夫长闻言,眼底闪过一丝震惊,能成为少师的学士不仅要学问有所渊博,品性、修为无一不是人中翘楚,否则如何为人师表?
众所周知,安如山走出去的少师最不济也是武夫之境,这一点要比那些只注重学问的书院强上百倍。
“墨脉弟子还敢留在安如山?”
“回大饶话,墨脉师傅、弟子乃至于供奉全都留在了山门,至今未曾有人不告而别,更不曾有人未战先退。”
佰夫长眼中的警惕越发浓郁,又问道,“此人叫什么名字,是什么来头,在外可是什么世家弟子?”
“此人姓秦,名满,东胜神洲人士,据闻不是世家弟子。”
东胜神洲秦氏?!
佰夫长一听到这个,险些吓得站不住脚,但又听闻不是世家弟子,顿时嘴角微微上扬,“既然不是世家弟子,就别怪我找机会弄死你了。”
然后,佰夫长就猛地身子一压,手持长枪,惊如迅龙,一枪贯穿回话之饶胸口,用力地那么一转,直接绞碎了他所有的生机,“虽然我很讨厌这种自以为是的武夫,但是我更讨厌你这种卖友求荣的懦夫。”
“满,你怎么又带尸首回来了。”
而另一边秦满才刚刚回到墨脉山门,他的师弟就一脸嫌弃地迎了上来,不是嫌弃他多管闲事,而是嫌弃他明明没必要收敛这些尸身。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带回来的这些尸身,经师已经再三下令,要是你再敢带回来,就让我们打断你的双手双腿,直接丢出山门。”
秦满一脸平静地回道,“经师舍不得这么对我,所以我才敢有恃无恐。”
完这话,他就大摇大摆地往后山走去。
他的师弟一脸无奈,想拦又拦不住,想劝又劝不动。
“抱歉,山上的墓地已经不够了,只好委屈你先住在山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