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怎么没见楼押司啊?”
“我两天没见他了。”
孟温舒继续笑,“你们的楼押司啊,已经被羁押了,现在自身难保,还怎么帮你们说话?”
“什么?孟县君!要说通贼的,我看你的嫌疑最大!”
“对对!孟县君的嫌疑最大!是他派那个董都监出去送死的!我还记得呢!”
“我早就听说他度量小,见到能人就排挤,见到贤人就嫉贤妒能!”
孟温舒听的气撞顶梁门!“你们!你们真是一群刁民,张口胡吠!我是被王贼陷害的!我从来不跟他是一路!想我在城外挖地筑冰墙阻挡贼兵渡河否?”
“李通判!还是请恁主持大局吧!这个人夹怀私心,不配做主事!”
“我们对他寒心了!”
“我们信不过他!让他走开!”
吵吵嚷嚷,无论孟温舒再说什么,这些人都不听了,一直打断他的话,起哄叫李通判来谈……就在刚刚,他们也是这样把李通判赶到一边的……孟温舒看了实在太乱,大叫几声,“卫兵来!把这些人哄出厅外!”
“吃我们的,拿我们的,还要赶我们走!”
“还想要动粗打我们?”
“一粒粮食都不会再捐助了!饿死谁算谁!”
“衙前衙后杂役劳工,都是谁家的赶紧领走,不给白眼狼干活!”
……
土绅们闹了一天,孟温舒身心俱疲,骂不过、说不听、动不得,真是一群无赖啊!这集粮草的工作还怎么展开?
倒霉蛋儿李通判坐在孟温舒一侧。
“借兵压一压,有没有胆子干?”
“哎哟我的孟县君,恁就不能消停一点儿?非要把全县人都逼反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