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你个无赖泼皮!在胡说什么!”侮辱太公,管家接受不了!当庭伸手指鼻子了!“谁许你进宋家的大门!来人啊!给我驱赶出去!”
戴宗赖皮道,“陈曹官来审案,我是受害人,容不得你撒泼打滚不认!”
“来人啊!给我…”
“宋安伯!恁也太不把官府放在眼里了吧?我就在这里坐着,你为何不问我的意见,就要将受害人驱赶?指挥纵容护院殴打无辜良民,这罪名怕是后半辈子要吃牢饭了!”
“你说什么?”管家有点儿惊讶,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后半辈子吃牢饭上,“陈曹官,恁这样诈唬一个老朽,合适吗?啊,我这身体不受控制了,哎哟扶我一把扶我一把!”连呼唤数声,身子颤颤巍巍,浮夸的要摔倒,陈与义赶忙上前扶助,被管家一把打开,“不要脏了陈曹的手,我这是戴罪之身!”
左右仆人上前扶住了,管家幽幽道,“容老朽去吃个药,各位且现在这里坐着。”然后指挥仆人把自己架走了……徒留面面相觑的陈与义和戴宗等人。
戴宗指指青紫破口处,“陈曹,我这伤可是实打实的,恁也亲眼看见了,人证物证俱全,恁还治不了他?”
陈与义道,“我让你说话激他了吗?退回去闭上嘴,我来处置!”陈与义还有点儿小不服气呢!
戴宗道,“好好,那我就全仰仗陈曹主持公道了!”说罢退到一边不再吭声。
陈与义叫众人耐心等待……等啊等,最后安伯说病倒了,不方便再见客,陈曹要么请回隔日再谈,要么留下住一晚,明日看方便与否再谈,只是有一个要求:那无赖不能住在院子里,随便爱去哪里,至于兵丁嘛,也不太方便容留这么多人,可提供空置房舍留宿。
陈与义明知对方是缓兵之计,却毫无办法,只得派两个兵丁跟随戴宗,找个民家借宿。
戴宗无奈,本以为天才的计策,当时提出来还感觉良好,宋江不同意他用此计,认为不管是成与不成,对老爹都是心理伤害,太公膝无孙子辈,你不能拿这个去刺激我爹!所以给戴宗制定了一套繁复点儿的方案,结果戴宗答应的挺好,随之抛弃脑后,还是按自己的法子来……结果印证宋江说的是对的,难成事!
出来宅院,戴宗与两个兵丁沿途问询借宿,结果都是不纳不纳,嘴还没张呢,就不纳?兵丁也奇怪,家里有妇孺的,不纳也就罢了,村里的破旧草房只一间那种,看着是个单身的闲汉,居然也油腻腻说:“不纳不纳,快走快走!”
戴宗一拍脑瓜,“我怀疑是那老头给咱们使绊子,趁着刚才已经派人知会村里人,不要留咱们借宿!”
兵丁道,“那怎么办?不如跟我们同去那空屋?”
“天气炎热,晚上也不会太冷,不如小弟请两位军爷找个村肆喝几杯?”
“就你?”兵丁上下打量戴宗,“卖身换酒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