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么快?!”
郑芝豹与郑鸿奎异口同声的几乎来一句,不由地彼此对视了一样,都能从对方的眼里看出惊骇之色,一副难以相信的样子。
“鸿奎,芝豹,没有错,大顺军的动作就是这么快”
郑芝龙很有耐心地回应了一句,一颗心沉重无比,不知道什么原因,进而又补充道:“在大顺军逼近福建之前,攻打赣南之际,我就在福建增加了大量的暗哨,凡是发现敌军踪迹,亦或是有异样情况,各个暗哨关卡都会一天一报。”
“所以,在这几天里,从建宁府东南、延平府西北以及汀州府北部的几个秘密暗哨点回馈回来的消息,总结之下,不难发现,以牛佺等人的行军速度,就算是最保守的估计,一万骑兵疾驰之下,最迟到了清流附近,最快可到汀州城一带。”
郑鸿奎与郑芝豹已经从震惊中清醒了过来,但依旧有一些心绪不宁,按照大哥之言,这也就意味着,隆武皇帝朱聿键危险了。
“大哥,田见秀或许有擒贼先擒王之意,志在朱聿键,但也不能否认,此举也有意在震慑与警醒咱们。”
郑鸿奎没有纠结于朱聿键的生死,如此判断之后,更是进而分析道:“这段日子里,咱们虽然连续放出过巨大的善意,相继放弃了江西的控制权,以及福建北方的诸多关卡要隘,但也有态度过于暧昧之处,最起码现在,咱们还未有一个昭告于天下的声名。”
“唉鸿奎,大哥何尝不明白你说的这些?”
郑芝龙长长叹息了一句,尽是无奈的模样,随之解释道:“之所以没有昭告天下,当众向大顺朝表明心迹,大哥是想再拖延一些时间,为成功赢得更多的时日,营造一种父子不和的表象同时,更是在转移更多的财产,以便你们与成功在海上的行动。”
“大哥说得对,确实不能匆匆忙忙的向大顺军投降,必须尽可能地部分家产,以备日后之资,水师的粮饷用度。”
郑芝豹附和、赞同的同时,何尝不是在为郑芝龙解释后面之意,进而又继续补充道:“毕竟,就算李自成违背了诺言,不守诚信,有成功侄儿纵横于海上,大顺朝也不敢做得太过。”
“好了,先不说这些了,大哥之所以单独将你们留下来,是另有要事安排。”
郑芝龙摆了摆手,阻止了还想说话的两人,看到两个兄弟露出倾听之状,郑重地看着自己,这才缓缓说道:“为今之时,多则三日,短则两天,朱聿键就会被大顺军或抓或杀。”
虽未与大顺军直接交过手,但人的名,树的影想,凭朱聿键那几千兵丁,怎么可能是人家一万精锐铁骑的对手?
因此,当郑芝龙这样说之时,迎向大哥的目光之际,郑鸿奎与郑芝豹都是轻轻点头,以示回应,表达认同,等待对方后面的话语。
“所以,大哥我今天下午就会赶赴建宁府,亲自向田见秀乞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