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说的对。
对比字迹,这又是裴钧的,似乎是女子的相公。言语亲密且毫不避讳,大概恨不得写上我们娘子博览群书最牛逼。
再后面又跟了一条。
陈有记载曾担任埔州粮道,是笔记写错了字。已查阅考证。
后头缀了个华字,看了前文,许绮兰知道这就是书籍的原主人谢华。大概是谢敏之父,裴钧的老泰山大人。
然后,批注里裴钧又出现了,在后头跟了一条:
于多处文本重新查证,埔州。泰山大人严谨为学,实乃我辈楷模。
真是人生无处不舔狗,这位裴钧也太搞笑了。跪舔完自家夫人秀了一波恩爱,又来跪舔岳父了。
许绮兰看得忍不住笑出声来,翻着那书里各人做的注脚,看了许多遍。她心中感慨,“这一家人还真是好玩啊。女婿是个妻管严,女儿是个学识渊博的才女,岳父是个开明开放的长辈。”
许绮兰又想,“谢敏和裴钧二人互相尊重,一起探讨学术,也算琴瑟和鸣,雅趣一致了。”
她情不自禁联想到自己和独孤恂身上,回忆起二人相处的点滴,笑道:“我们,也算过得不错了。”
双方互相尊重,互通有无,还有什么比这更重要?
船上生活总归厌烦了,许绮兰便靠着这些玩意儿解闷。有时甚至拉了独孤恂一起看。
两个人还来点评,哪里哪里写得不够精妙,哪里的诗词曲赋写得蹩脚,让人笑掉大牙。
独孤恂从不把这些当做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恰巧,许绮兰和他一样。
诗词话本虽是小道,写得好了,也能教化四方,名传千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