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瑞和顾明全入太学是靠门荫,沈东臣则是正儿八经考进太学的,他们那桌人都是如此,心里端的是看不起门荫的,奈何苏瑞和顾明全背景雄厚,除了肚子里的墨水,沈东臣他们没一样比的过,故而在太学里总是找机会从才学上吊打苏、顾这样的人。
今天正好逮到了了机会,怎能不来显示自己的满腹经纶,虐爆学渣?
果然,只见那沈东臣走上前来,略一拱手,道:
“在下不才,那首剑侠意便是在下所写,既然二位学弟也垂青此剑,不知有何大作?”
“哈哈,他们俩能有什么大作。”
“沈兄,你这就不厚道了,这不是难为二位学弟吗?”
“宝剑配英雄,可不是配狗熊的!”
那边桌上的人举觞换盏,大声笑道。
顾明全听那边的讥笑,憋的脸通红,道:“呸!那柄破剑谁稀罕?小爷我是来喝酒吃菜的!”接着一拍桌子,怒道:
“小二!这菜怎么还不上来!把你们店的招牌都给爷端上来!”
苏瑞也跟着喊道:“燕窝鸡丝、烧鹿脯、糊炒田鸡、肚儿辣羹,好的贵的统统都上来!还有那三十年的瑶池酿!给老子来三坛!让你们店最好的姑娘来给爷几个唱曲儿,再来十个陪酒的!落了爷几个的兴致小心老子砸了你这破店!”
那桌的士子见苏瑞的顾明全才大气粗的样子,皆是露出了一脸鄙视的模样,纷纷道:
“简直粗鄙不堪!”
“这种人竟然来云升楼吃酒,真是扫了雅兴。”
“真丢太学的脸!”
那沈东臣也是一甩袖子,就要回走。
“沈大才子,且留步!”刘震倒是一抬手,叫住了沈东臣,苏瑞和顾明全都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只见刘震缓缓起身,对着沈东臣和那桌士子一拱手,微笑着说道:
“阁下诗作文采斐然,在下钦佩之余有些许感悟,眼下有诗文一首,自觉甚佳,倒是有信心能胜过诸位。”
那桌士子先是一愣,紧接着便开始捧腹大笑,开什么玩笑?自己在太学都是响当当的存在,更何况沈东臣,可谓长安第一才子,竟然有人说作诗能胜过他,真是可笑之极。
周围的食客也被吸引往这边瞧,这里的人几乎都是为了这把星文剑而来,奈何自己搜肠刮肚也写不出超过沈东臣的诗作,只能悻悻作罢,如今看到一个毛头小子窜出来,扬言要胜过沈东臣,不由议论道:
“这人是谁啊,竟然敢和沈大才子比作诗,还口出狂言能胜过那首剑侠意?”
“呦,那不是苏家和顾家两个少爷吗,我还当什么高人来了,能和这两位混到一起,怕也是一路货色。”
“真是不自量力啊。”
“这帮大官儿家的公子,平日里骄纵惯了,还真以为自己天下第一啊?”
“等着瞧笑话吧,一会怕是丢脸丢的再也不敢来这云升楼了。”
旁边人都指指点点,苏瑞和顾明全两人臊的不行,恨不得马上离开,顾明全赶紧拉了拉他,低声道:
“震哥儿,这把剑得不得来都没关系,你可别在这乱逞能啊!”
苏瑞也在一旁使眼色,道:“你肚子里墨水虽然比我俩多点,但也没高到哪去啊,那桌可都是太学有名的才子,里面说不定坐着未来的状元,和他们比作诗?还要不要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