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一番话并不无道理,如此倒是让巫程心动几分,最终是点点头,不过看到薛文湘手里的铃铛很是稀奇,于是便提点一番,这才有了如今的摄魂铃出现。
“很顺手,苗疆的人果然是厉害。”
“你为何帮我?”巫程道。
“我们有共同的敌人啊。”薛文湘毫不顾忌道,“日后我还会去拜访,等着吧。”
说罢,薛文湘的小身影顿时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巫程忽然感到一丝寒颤,这么小的孩子心机如此沉重,日后确实是个daa烦。
即便是后悔摄魂铃的传承,但他们苗疆人向来说一不二,就当是突破口的谢礼。
而果不其然,当他去寻白同朴之时,并未求来人。只是在弥月宗时,趁两个孩子不备,下了双生蛊后匆匆离去。
然而令他惊讶的,是手中虽然有母蛊,但阴阳子蛊却无法与之产生联系,到头来也不过是功亏一篑。
抱着失望回到苗疆后,潜心研究一年多,直到有几名外乡人来游玩,住到民家宿时对众人闲聊时,巫程才知道,原来中原已经大变。
“唉,说起中原啊,你们是不知道,真是天翻地覆!”
巫思给客人们倒着茶,人们对这样一个古灵精怪的小姑娘甚是喜爱,于是继续侃侃而谈。
“这几十年江湖上三大头,弥月宗望虚阁天芜门,眼下就剩下后两个咯。”
“为什么啊。”巫思小脸一仰,对此事颇感兴趣。
“弥月宗被天芜门给灭咯,据说当时白宗主的小女儿忽然失控,误杀了自己人呢,那场面,传的真是啧啧啧”
巫思当时在客家帮忙,回到自家后,连忙给父亲巫程讲起此事。这一年来父亲忙于姐姐巫韵的事情,自己鲜少插足。
巫程当即变了脸色,饶是让巫思吓了一跳。
他知道,即便是催眠术有天翻地覆的功效,但如果真的扰乱心神,怕不是自己指点过的摄魂铃的杰作。
好家伙这少年果然是胆大妄为。
事后,他又试图催用双生蛊,仍然毫无用处。但母蛊还活着,说明子蛊仍然安好,只是不知为何,他找不到白家二人。
白岑清深吸口气,努力的平息自己的心情。女子的四周开始变得刺骨起来,她在压制自己的情绪。
“没想到苗疆竟然也插足一脚”白岑清咬牙,谁能想到背后竟然有这么多势力暗涌。
“勿清,莫要激动。”韩弈容顺着她的后背,安慰道。
“是因我们身负催眠术和特殊的血脉,隐了蛊术的气息。”白岑清反问道。
“聪明。”巫程道,“祭坛一事也只是个幌子,或许祖先无法解释白家为何血脉特殊,或许是天意。”
“天意,是啊。”白岑清低头冷笑,“竟然被你们倒打一耙,可笑。”
“姑娘别激动,我们都是有利可图才会如此,局面不受控制也是始料未及,有何办法?”
其实转瞬一想,只是无意之举,竟掀起如此大的风浪,这世间又有什么是不曾踏足的领域,或许兜兜转转,还是会回归原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