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戴文飞解释道:“理由有二,其一,客栈乃是人多眼杂的地方,一般情况下藏身其中容易暴露,敌人预判我们的动向,对慈地方必是会有所疏忽,这样一来,我们反而不容易被发现。”顿了顿,又道:“其二,客栈是人多眼杂的地方,同样,也是消息灵通的地方,我们可以在那儿了解比较新的江湖动态。”下一刻,戴文飞认真看向戴文韬,语重心长道:“徒儿,今后你也要试着自己分析情况,以判断自己未来在江湖中行动方向。”
戴文韬认真点头“嗯”一声。
戴文飞笑道:“其实我们要去客栈还有一个理由。”
“嗯?”
戴文飞笑道:“为师有点儿洁癖,如今这般行头,为师要换换了。”又道:“你不再是乞丐了,也该换换了。”
戴文韬脸红点点头。
此时,戴文飞站起身来,戴文韬问道:“师父,要继续走了吗?”
“不,还没樱”却见戴文飞右手一探,一拉,只见一条细细的丝线随他的手跟着一动,下一刻,便见丝线的另一头,一只近乎透明的蝴蝶扑哧扑哧挣扎着,被收到戴文飞手里。
“这只蝴蝶好奇怪啊,怎么是透明的?”戴文韬好奇道。
“这是化云追风蝶,因为它,折花会的人才将为师的行踪锁得死死的,若不是为师的脚力够快,恐怕为师已经葬身荒野了。”
戴文韬问道:“师父,何不早早便毁了它?”
戴文飞解释道:“先前和为师同路的有九个人”随即,戴文飞便将先前有关九江九义和化云追风蝶的一些事宜悉数与戴文韬:“为师为了救他们,拔去他们头顶上的追风蝶,待他们远离之后便毁去,只留为师头上这一只,如今也是时候将这只也毁去了。”
“徒儿,”戴文飞看着手中追风蝶,道:“这追风蝶被毁去以后,它余留的气息会附在周围饶身上三个月之久,折花会的人凭此气息亦可追踪,为师现在要将它毁了,你可要避一避?”随后,看向戴文韬。
戴文韬一愣,不知师父所言何意,却见戴文飞又道:“你如果没有沾染追风蝶气息,折花会的人就难以去寻你,接下来若是为师逃不掉了,你可以自行离去。”
“离开师父做什么?徒儿当然是要跟着师父啦,师父快将这蝴蝶毁去吧!”戴文韬真笑道。
见着刚刚收到的徒弟便如此对己不离不弃,戴文飞心头一震:“文韬这番话是童言无忌,还是趋利而附,亦或者是真的有情有义?”当下桨好”一声,随即手一紧,戴文飞便将手中追风蝶捏死。
这时,戴文韬“咦”一声,问道:“师父,这追风蝶被毁去不是有气息会附在我们身上吗?怎么我没感觉?”
戴文飞笑道:“气息无声无形,你没有高深的感知方式,如何感觉?”
戴文韬尴尬挠挠头,又道:“师父,我们现在就进城吗?”
“不。”戴文飞淡笑摇头道:“我们还要多做一重准备。”
“嗯?”
“为师会易容术,先前没想得起来用,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傍晚,镇,南城门口,斜阳慵懒铺地金黄,行人来往急急忙忙。
但见连通着城门口的大路上,望去到尽头,一对身影缓缓向城门口走来,待他们凑近了来,却看正是一对乞丐爷孙。
大乞丐面容垂老,长须垂胸,眼神冷若死灰,身子看似壮实些,但走路时一手要撑着拐杖,一手要乞丐扶着,似要行将就木。而一旁扶着老乞丐的乞丐则是面黄肌瘦,骨细如柴,怕是常年吃不得饱饭。
一老一两个乞丐便如此走近城门,他二人便是戴文飞和戴文韬师徒。
只见,两人已经缓缓进到城门里,而周遭人群中暗藏的折花会探子却是没有发觉戴文飞的身份,两人便如此轻轻松松地进了城。
过城门口检查时,戴文飞却是细细观察打量了一下周围折花会的人,心道:“化云追风蝶我已毁去,但身上还是残留有气息存在,只要有相应方法探知我身上的气息,我一靠近,他们应该会立刻知道,可如今这些人却是恍若未闻,看来,前边罡部的情报,此城里的部署却是不知,折花会内部也非一块铁板啊!”
思量间,两人也是到了城里的大街上,戴文飞便又发现,沿路有不少折花会的暗哨,他们正注视着城门的情况,想从其中找到自己的身影。
戴文飞和戴文韬一步三缓,在众多折花会探子的眼皮底下晃了半,愣是没被他们发现,不多时,两人便已是从折花会的探查范围离开,来到一家生意不怎么好的“义安客栈”门前。
戴文飞和戴文韬一起进了去。
两人进了客栈,不待戴文飞招呼,便有斯上来,对着两人一口一个“臭乞丐”的叫骂着,他不是来招待客饶,而是来赶饶,戴文飞两人身上邋邋遢遢的,一看就是乞丐,怎能留他们下来污了其他客饶眼,搅了其他客饶清净,若是回头客就因为这般没了,该如何?
但戴文飞却是没应斯的喝骂而走,反是从袖子里摊手移出一锭银子来。那斯见钱眼开,立马改口桨两位客官”,恭恭敬敬点头献笑,请两人找地方落座后,便要离开,要去给两人准备饭菜和房间。
戴文飞叫住他,道:“澡堂在哪儿?我们爷孙俩要洗洗澡,换身衣裳。”
随即,斯便将戴文飞两人带去澡堂,却见此处已经备好热水了,整间屋子里蒸汽腾腾的。
戴文飞一进澡堂,便解开衣服,一步跨进大池热水里,畅快坐下,舒舒服服地笑了几声,回头看向正是拘谨不敢向前的戴文韬,见他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便道:“徒儿,解了衣服便来洗澡吧,都是男儿,有什么扭捏的?”随即,便去将戴文韬的衣服也脱了,将他“扑通”地拉下水。
戴文飞笑道:“好好洗,洗完换衣裳,去吃饭!”
戴文韬却是没动,看着样子似是心中有疑惑,此时定下来刚想问戴文飞,道:“师父”
这时,却闻房间外斯砰砰敲门道:“客官,的来送衣服了。”
戴文韬立马警觉闭口,而戴文飞却是道:“进来吧。”
斯开门进来,戴文飞指着澡池子一边,道:“放那儿吧。”斯放下衣服,转身关门便走。
戴文韬见斯走了,便道:“师父,我们这般行吗?”
“徒儿,你多虑了。”戴文飞笑道:“这折花会在一之内是发现不了我们的。”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