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清醒了,爱情是能胜过一切,但独孤煜给的爱情,还是拉倒吧。
这爱情有个鸟用?
是能在她被皇后设计一次又一次的时候,帮她惩罚皇后了?
还是能在她被关省经阁的时候,救她出来了?
就连来省经阁看她一眼,也做不到。
她重病昏睡时候帮她找个大夫,都是暗戳戳的。
甚至,小到连去个御膳房,都批不下来。
除了在这里搂搂抱抱,说几句粉红色的小情话撩撩她,她就想问,他的爱情能拿来干啥用。
也就是她这种恋爱白痴,才会在几句情话之中就沦陷了。
好在现在想明白了,也不晚。
如果不是离宫之前,不想让独孤煜察觉出自己的异样,她是不会抬手,回抱住他的。
他此人,心机深沉,心眼甚多,恐怕最近长乐宫频繁出入人的事情,他心中已经起了纳闷,既想要营造出我要争宠的假象,最最不能露陷的,便是独孤煜跟前了。
她轻轻拥住他,柔声回道:“臣妾也想皇上。”
“你在生我的气?”
他何出此言?
哦,她知道了,她跟他私下约定,只有彼此两人,称呼上不用拘泥。
好吧,被关那么久他都不来看她一眼,不生气才显得假吧。
何况,她心里确实不痛快。
出宫归出宫,也不是说不再爱他了,顶多是,这爱无法支撑她留在宫里了。
一想,倒是觉得自己无需要太过矫揉造作,只管跟以前一样跟他相处就是了。
于是哼笑了一声:“生气,臣妾生什么气,皇上哪里惹臣妾生气了嘛?”
这样,才像她。
独孤煜垂首,轻叹一口气:“我不去看你,你记恨我了?”
“不记恨。”
“这表情还叫不记恨,临夏,有些事,如果我说,我能解释,你愿意听吗?”
听啊,干嘛不听。
如果注定无法接受两人身份之间形成的鸿沟而终要离开皇宫。
能少在彼此心里留下些疙瘩,就少留几个。
临夏只是怕,他所谓的解释,不过是骗她罢了。
即便如此,也要听。
“你说。”
“我不是太后亲生的。”
几个字,临夏整个瞬间无法动弹。
如果说之前还以为,他可能要撒谎搪塞。
那么此刻,她断定,不可能。
谁会拿这来撒谎,何况此人是独孤煜。
“你,你说什么?”
“我的生母,是梅昭仪,就是你闯了的梅凝宫的原主人。”
这么惊天的秘密,独孤煜竟然如此坦诚的告诉了她。
临夏内心不无震撼。
她不是带着八卦之心,想往下探究的,她是该震惊了,震惊到无以复加,不住追问:“你,你怎么会是梅昭仪的孩子,不是说那孩子死了嘛?”
“还有,先帝知道吗?”
“太后,太后知道吗?不不不,太后肯定是知道的,肯定是知道才对梅凝宫这地方如此防备,我说呢,我说呢,闯给废宫怎至于罚我这么重。”
“那太后的孩子呢?当时不是和梅昭仪前后怀孕,她自己的孩子呢?”
连珠炮发一串问完,才觉得自己有些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