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夏笑的坦诚:“人和人之间,还是要有点基本信任的。何况,你杀了我,手脚没干净,就没有转还的余地了,你放了我,没处理干净,独孤煜念在旧情上,也绝对不会动你。就像行宫之中,你设计的那些小把戏,他能看不出来。无非,是顾全你的颜面,袒护你罢了。这世界上,没有密不透风的墙,你就算为了给自己留后路,残杀嫔妃,你也做不出来的。你要能行,贵妃还能活到现在,静妃也不用借我的手,帮你除掉了。”
皇后不想,自己竟叫临夏看的透透的。
一时,心口郁结之气,又渐聚,眉心紧蹙。
临夏给她倒了一杯水:“气吧,步步都算计不过我。”
皇后抬头,终于装不了平静了,狠狠剜了临夏一眼。
临夏把水杯推到她面前:“喝口水吧,回头再病倒了,我可还指着你帮我出宫呢?”
皇后像只抓到了自己的优势:“步步算计如何,你想达成目的,还不是要靠本宫。”
临夏笑的很是无所谓:“所以,有劳了。”
她客气起来,皇后倒是不习惯。
仔细看着临夏,有个疑问,她卧病在床的这些天,其实一直想问:“临夏,你老实说,你对皇上真都没有过任何企图?”
“也不是。”
皇后冷笑:“那你把自己说的那么清高。”
临夏侧头看向皇后:“不清高,有过企图的,那企图你也有,或者说后宫之中没几个女人没有。”
皇后一怔,已然明白她想说什么。
临夏淡淡一笑:“独占他,从身到心。”
“除此之外呢?”
“还能有什么?我都说了,恩宠我不稀罕,地位我瞧不上,权势我无所谓,钱吗当然是好的,放我出宫,我自己也能赚,你说,我还能有什么企图?”
这便是,她所谓的真心了。
皇后虽然领悟了,可领悟如何,她做不到。
魏家,横亘在她的真心之前,她便是想掏心掏肺的给独孤煜看,告诉她她可以回到少年时候,不惜一切爱她,如今的魏家盘根错节的权势,却再也不是她所能控制的了。
“你想离开皇宫,就是因为你得不到他整个的人和心?”
皇后再问,临夏却觉得这问题其实有些肤浅。
“情爱不是我的一切,能独占他固然好,可我也不能光为了他活着。”
皇后再怔,临夏总能说出,让她接不上茬的话。
“很难理解?就这么说吧,我闯了个梅凝宫,被关了半个月省经阁。我受不了这种生活。”
“你之前自戕,也是因为难以忍受?”
额,这么扯那问题上了
关于自戕,那完全是另一个人的人生和思想了。
她不想多加置评,只是道:“那时候有那时候的想法,失忆了,记不起来了。”
“临夏,你再如何回答本宫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