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夏去他那待着的时候,礼部永远有人在,请示各种寿宴安排细节。
皇后这一病,这大小事,许多独孤煜都替她操持了,临夏有时候,还和他讨论下,某些布置细节是否妥当。
在独孤煜着,每天话题就是围绕着太后。
到了德妃那,不用说了,作为太后最疼爱的孩子,她能不给太后尽孝嘛?
太后寿诞,她也参与布置,比起独孤煜只需要指点江山,她是亲历亲为,忙的跟个陀螺一样,临夏尽力替她分担,她是个大陀螺,临夏便是跟她身后一小陀螺。
宫里倒是起了声音,说临夏闯了梅凝宫惹恼了太后,这是在努力的,讨好,挽回好感度呢。
临夏不管她们怎么说,对她来说,在宫里这剩下的一些日子,她只愿意和想待的人待在一起。
这日上午,临夏都在无极宫耗着。
春祭紧随着太后寿诞而至,礼部今儿呈送上了春祭的册子。
独孤煜跟礼部商量了一些春祭的细节,礼部一一记录在册,等着回去完善。
临夏来了也一阵子,对于宫中名目繁多的节日,多多少少都有些了解。
春日祭天,是在三月初一。
这节日和后宫除了皇帝皇后以外的人,没有太大关系。
不过对于这个国家来说,是个重大祭祀节日。
民间认为,祭天,是人与上天交流的一种形式,人们通过祭天,表达对上苍的敬畏,以及祈求上苍的福泽恩庇。
皇室祭天,自是为了造福天下。
春日祭,也叫农祭,祈的是一年农耕诸事,求的是风调雨顺。
独孤煜对此,甚是看重。
也足见,他对这天下,对他子民的重视了。
礼部尚书一走,独孤煜就进了内殿,脸上是温柔的笑意:“等的久了吧。”
临夏从窗台边回来:“可不是,等的无聊,正考虑跳窗走了呢。”
独孤煜上前,握住了她的手:“这一陈子,是有些忙了。忙完祭天,我空下来几日,陪陪你。”
临夏微微一笑,掩饰内心的感伤。
祭天后,咱们已经拜拜了。
不,确切点说,几天后,咱两就得拜拜。
仔细看独孤煜,这张脸,以后就瞧不见了。
忽然兴起:“你也不用特地陪我,我又不是小孩子,不然,叫画室来,做幅画,咱两一同入画,你在画里,天天都陪着我,多好。”
她有这兴致,他自是奉陪:“你不怕作画闷,我一会儿就差人过来,要坐着许久,我是坐惯了,坐的住。”
“我也坐得住啊,再说坐不住,可以站着吗。”
“呵呵,行,只要你愿意,先用膳吧,用了膳,朕就让安德福,去请画师来。”
“不在这。”临夏看着一圈屋子,“屋里怪闷的,一同入画,是你陪我不是我陪你,我可不要陪你每天批阅奏折接见朝臣。”
“那你想去哪?”
临夏想了想,他们其实,除了无极宫,很少在外头约会。
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摘星楼了。
于是,脱口而出:“摘星楼怎么样?”
“今天,有点冷,作画真要许久的。你要想去摘星楼,等择个暖和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