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回合下来,临夏完败。
压根,都靠不近独孤煜,终于知道,什么叫文韬武略了。
这厮作为一个忙到睡觉时间都没有的皇帝,武功高成这样,简直令人发指。
强取豪夺,不是对手。
不然试试,放松对方警惕。
临夏停下手来,撑着护栏气喘吁吁:“不抢了不抢了,你想留下就留下。”
“还想画吗?”他卷好了画,却依旧紧紧捏在手中。
临夏看了一眼,委屈巴巴:“你那画师,把我画成这德行,你说我还想画吗?”
“周言一向木讷老实,有一画一,不是你摆出的这副模样,给也画不出来。若是不画了,就回去吧,冷了,炭盆都快灭了。”
“回吧回吧。”
临夏说着走过去。
独孤煜也朝她靠来。
机会来了。
两人离的近了,临夏伸手一抓,眼瞅着要抓到了,结果没想到,独孤煜反应竟是如此之快,对于这种突发情况应对自若泰然。
她指尖只是虚虚划过那画卷,画卷就已经从独孤煜的一只手脱出,落到了另一只手上,高高举过头顶,是临夏够不着高度。
临夏自然运功,往上飞。
没想到那人竟是拿着画卷,须臾的功夫,足尖便落在了栏杆处。
二十五层楼高呢。
临夏看的心惊:“你进来。”
他轻笑一声,回身,竟是飞身,直接从二十五楼,跳了下去。
我勒个大草
“独孤煜!”她扑将过去,结果,压根就是白担心。
那人给她展示了什么叫,绝顶轻功。
男人如同水上蜻蜓,身子翩然轻盈,只借着几重屋檐,须臾的功夫,已经站稳在楼下,成了她眼中,小小一团。
“你疯了。”她大喊。
安德福等人此刻在她下面一层,看着楼下的人。
大概也想跟临夏吼句一样的,到底没这个胆子。
一个个受惊不小。
“皇上怎的如此任性。”
“安公公,奴才差点让吓死了。”
“你以为我没吓死,赶紧的下去吧,今儿的事情,谁也不许说出去,若是让我在外头听到半点动静,仔细你们的皮肉。”
“是,奴才奴婢知道了。”
众人匆匆下楼,包括临夏。
独孤煜等着呢,临夏再没心思去抢那画了,上去劈头盖脸就是一句:“独孤煜,你脑子进水了?”
众人本来是要上来的,听到这句话,又集体停下了脚步。
这悦妃,可真是什么都敢说。
而皇上,也真是什么都容着她说。
随行的,都是些无极宫里的奴才,许多都是伺候了好些年的,便是贵妃当宠时候,都说皇上把贵妃宠上了天,可谁又曾见过,贵妃敢如此造次冒犯的。
偏生,这悦妃看着恩宠,却根本不及当时的贵妃。
甚至连前阵子的静妃都比不上。
可清楚点的人,譬如安德福,却明白的很,皇上对悦妃,是对这后宫任何一人,从未有过的特别。
临夏真先想把独孤煜的脑袋拆下来,看看是个什么构造。
纵然他轻功了得,轻功讲究的是个借力,这是二十五层啊,等同一个悬崖,若是没找准借力点,这么直坠下去,他是想死,还是想她死?
所以,一时没忍住,当众骂了他脑子进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