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么明显,余意会不知道?”我敲着桌子急吼吼的问道。
陈一分很矜持的笑道:“你不了解余意,她不是一个普通的家庭妇女,她是一个女强人,对工作的痴迷让她几乎没有时间去侵犯我的隐私。”
我是应该感慨这个男人天真还是讥笑他愚蠢,竟然会相信一个妻子对丈夫的秘密基地不好奇?
信你才怪!
“我是不了解余意,但我了解女人。”随手抓起桌角几张被弄乱的资料,借着整理的幌子,来来回回翻了几翻,最后又烦躁的往桌上一扔:“你觉得你了解你的妻子,可我认为你并不了解女人。所以,奉劝你尊重我对你妻子的怀疑。”
陈一分完全不把我的警告当回事,举起手在半空里摆了摆,拒绝我对他妻子行使怀疑的权利。
“伍小柒,这个问题就算我们谈过了。”见我脸上余怒未消,这个吊儿郎当的男人开始转移话题:“行,就算你说的都对,我可能真的不太了解女人,也可能对余意存有某些误区,但我敢拍着胸脯保证,我对你这个女人的了解绝对绰绰有余。”轻轻松松将了我一军:“就拿眼前这件事来说,你不依不饶非得在我跟余意之间找不痛快,看似是关心则乱惹的祸,实则并不然。”
这个写满阴谋论的男人用深沉的语调在我心底激起层层涟漪。我不禁产生一个疑问:人究竟会在什么情况下愿意原谅曾经或正在威胁自己的浑蛋?
实非我疑心病复发,以他这副急于想要息事宁人的样子,我已经开始怀疑:他见过并知道那个人的底细。
知道却说不知道,为什么?
沉眉纳闷暗道:因为那个人很特殊?还是……不能让我知道?
不能让我知道……
这个想法一出,整个人都震惊了。
“实则又该是什么?”震惊带给我更多的细思极恐,眼神随之哆嗦了一下,轻轻问道。
“是你想耍赖!”
陈一分笑起来的样子,完全不像一个诡异、深沉的男人。
这让我被另一种绝望鞭笞得心烦意乱:“我又不是不说。”从绝望中醒悟过来的女人心情总不会太好:“你急什么?急着投胎还是改头换面?”又惧又厌的说道。
陈一分敏锐的扫了我一眼,眼中神色骤变:“饿不饿?”略是一番斟酌后,情绪似有收敛,脸上表情却格外奔放:“我们去上次那家小店弄点东西边吃边说,如何?”
这表里不一的样子,不用我多猜也知道他是不打算与我坦诚相待。
至于他提及的小店应该是指猪油拌粉店。
自打我答应姜北生,与林医生少来往的无理要求后,那家店已是再未去过。
不想还好,一想,糟糕的心情更添霜雪。
他奶奶的,本姑娘都夜不归宿两日了,他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也不想想房子是谁的?
哼,本末倒置!鸠占鹊巢!
“喂,伍小柒……”
我正气得想挠人,陈一分推了我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