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九十一章(2 / 2)先婚后爱的我们首页

不但回了神,且还把对姜北生的怒火中烧全部转嫁给了推我者。

“张盛说你今天有点不一样,”惹怒了我,却无视我的愤怒:“这么一瞧,还真有点不一样。”陈一分对女人果然不够了解。

“你要是饿了,就赶紧走,我不饿。”

我没心情跟他开玩笑,更没心情跟他共进晚餐。埋头准备将手上的工作整理掉,右手手臂被人用力一拽,一股狠劲从手臂迅速蔓延至全身,痛得我立刻皱起眉头生气道:“放手!”

“你看看你,你看看你……”手是放了,但陈一分突然高兴的样子让人再度生惑,他手舞足蹈的笑道:“不想耍赖,你这么急着赶我走干什么?”

我冷冷一瞥:“你不是说你饿了吗?”

“再饿,也不能阻止我对真相的渴求。”陈一分激动的下巴都要翘过我眉梢了:“你跟毛铆到底在合谋什么?”

我一顿,合谋可不是个好词。可转念一想,眼下我跟毛毛虫做的事也确非好事。便忍下对这个词的不满,嚣张承认道:“合谋……让仙女下台。”

为了让这句话听上去不那么突兀,我去除所有杂念才将它说得风平浪静。

“什么?你要让仙女下台?”

可我的风平浪静未必是别人的。况且人在惊慌失措时又最容易说错话。

陈一分的错,不是说错话的错,而是错用一个不该用的音量将这番话说出来。显然,他对自己突然高调这件事也很意外,生生吓出一身冷汗。

“你……你叫什么叫?”我也被吓得够呛,左顾右盼,生怕门外已经安静许久的过道里突然窜出一只老鼠:“万一让人听见怎么办?”

经我当头这一棒喝,陈一分失控的情绪有了稍许好转,他跌坐在椅子上,两眼空洞:“你跟毛铆……”声音仍然不小,我轻轻嘘了一下,他迟钝又松懈的警惕性才得以加固,压下声线,很小声的说道:“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先跟我们商量一下?万一,”紧张的捏了捏手:“万一失败……”

“能够拿出资本去赌的人,才有资格谈论输赢。”我淡定且自信的安抚道:“我和毛铆不过是两个输无可输的人,能有什么损失?”

从陈一分迷惑又沉痛的眼神中,我知道这个男人并没有明白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叹了口气。

“有个词叫‘领导艺术’,意思是说,领导不是人不是东西而是一门艺术。一门推敲人性的心理学艺术。”细嚼慢咽的仔细解释与他听:“很多领导之所以会失败,不是因为他们不够优秀,只是因为他们不懂人性。人性是什么?很简单,希望。活着的希望,仕途的希望,金钱的希望等等。”我伸出手抓住一把空气握紧成拳:“对于我们这种底层小人物来说,这些希望虽渺茫,但只要一息尚存,它都是支配我们理智、隐忍、克制的阀门。相对应的,如果有人将这些希望从我们身上剥夺,”拳头慢慢松开,最后成一掌:“它就成了一无所有的绝望。”

陈一分的眉挑了一下。

我放下手,眼神冰冷:“绝望是腐蚀,是毁灭。只需那么一点点,就能彻底摧毁希望的阀门。”我寒眸一转,嘴角全是冷笑:“你说,一个失去理智,隐忍,克制的人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的?”陈一分没有回答,表情俱悚,我垂眉低吟:“仙女的错,就错在她比她的前任们对我和毛铆更加不懂留有余地。她活该!”

“呃,”陈一分紧张的吞咽了一下:“你从来没有说过你对仙女有如此深的记恨。”

我想了想:“我从来不是一个宽宏大量的人,但我也不是绝对的睚眦必报。”

“譬如?”

“譬如,今年开年的迎春会上,仙女在部门会议中高调宣布,她不喜欢未婚的女下属,因为没有固定对象的女人,只会招蜂惹蝶,败坏风气!”

“就……就因为这句话?”

“没错。”我挺起胸膛,不容侵犯的笑道:“我可以容忍上司对我工作上指指点点,但我绝不会原谅任何人包括上司对我人格的肆意侮辱。”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