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多大的仇啊!居然想活生的把我淹死?
管长宁挣扎着,她努力的想要把头从水中抬起来,然而却被两只手牢牢的抓住了,狠狠压制在水中。
管长宁现在早就没有了什么瞌睡,清醒得很。她甚至在水中睁开了眼睛。
仅仅一小会的功夫,她看见的不是雪白的洗面池,而是一汪碧色的湖,水光潋滟,有鱼儿从她眼前游过。
管长宁伸手,什么也没有抓住。
没有鱼,也没有湖。
她仅仅是一个即将被脸盆那么点深浅的水淹死了。
管长宁清楚的意识到,这是早有准备的谋杀。
手边自然不会有能给她借力的东西。
她开始猛烈的挣扎起来,这次,她并没有试图抬起头来,而是,左右晃动着脑袋,试图把鼻子和嘴露出水面。
毕竟这是个小小的洗面池,比较浅。而且脑袋上缠着的双手是向下施加压力,并没有禁锢左右。
“去死!去死!”
管长宁清楚地看见这浅浅的水变红了,除了之前的沾在那手上的黑狗血,可能自己也被抓伤了。
管长有些担心,然而什么狂犬病这些都得放在以后了,当物之急是先脱身离开。
管长宁挣扎得更加猛烈了!
手脚并用,在四周打着转,舞得虎虎生风,然而却是白用功,并没有撼动对方分毫。
只是让背后的家伙越发愤怒了起来:“去死。”
尖锐的指甲在管长宁的头皮上刮来刮去,发出沙沙的轻响,好似温柔的洗发挠痒,然而又再不经意间,用力一挠,一层头皮连带头发就被刮落了。
“你的头盖骨,我会好好珍惜的。”
管长宁知道不能再耽搁下去了,她再次猛烈地挣扎了起来。
这次比上次挣扎的时间更长,激起的水花更多。
可是结果依旧。很快她就没有了力气,咕噜咕噜的倒灌几口水。脑袋沉入了洗面池盆底。
“死了?这么不中用?”
那双停留在管长宁脑袋上的双手,依旧不依不饶的,又刮落了一层皮。
管长宁一动不动,如同死了一样。
那双手慢慢移开了。
管长宁死了吗?虽然现在还没有死,不过也离死不远了。
之前的挣扎,只是幌子,她的目的是呼吸到更多的新鲜空气,这样才能耗更长的时间。
接下来就是耗,看谁更有耐心。
这短短的时间里,她想起了许多东西。
比如米饼上的三个字来:“小心水。”大概是知道自己容易被水淹死吧。提醒自己离水远一点。
管长宁还想起了三爷爷给自己当年批的命,说是有一水劫难以渡过。
她当时不以然,可没有想到今天就应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