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如梭,光阴似箭。六十年过去了,白驹离开了那块地方,这一次他决定不做教书先生,他想要过一过生活。
他虚构了一个家庭开始以一个稚童的身份开始成长。读书,成年,长大,老死。娶妻生子,悲欢离合。人生百味,他感受到了。世间百态,他看见了。他开始渐渐地懂得,为什么许许多多的人想要知道未来,想要知道自己死后会发生什么,虽然他们完全无法看不见。直到最后一个相识相知的人离去,白驹离开了他所谓的家,他来到高山上,恢复了样貌,端坐在石头上,静静的。
他的仙识开始发散出去,他的眼眸透过层层天幕直至远方。他感受到天地运行的规律,他感受到万事万物的过往与可能,但是最后就如同梦境一般,都被打碎。而宇宙的更远方,是黑暗,是无穷无尽的虚空,或者说是寂灭。
未来不存在,未来是终结。就连这片天地都在走向死亡,希望会在哪。
他看的太远了,远到他都不能相信。但好像有一把无情的手在推着他,让他不断地向那片未来探头。
他为什么是千年一出的天才,他为什么就应该是这些拥有悠长寿命的修者的希望,他为何能够体会到凡俗短暂的快乐却好像放不下什么从而无法拥有。
一丝丝天地至暗之气慢慢的侵入他的体内,他渐渐地觉得自己或许是天地的推手,灵气在体内破灭,黑色的气息从窍穴中喷薄而出。他觉得是该终结一些事情了。
如果说死亡是世界的命运,那么拥有悠长寿命的修者为何能够逃脱。他们汲取天地,却从不反补天地,他们领悟大道,却不断挑战天地的威严,从天才降生的那一刻,就意味着天地暗自埋下了种子。
他变成了寂灭,他去将永恒终结。
天外天的屏障破碎了,极阴极寒之气从四周袭来。如果说寒冬能够埋藏生命,那么寒冬过后的春天就是生命的绽放。白驹就要做这个寒冬,他的心就是天地的道理。
不断的有修者死亡,他们感受到无尽的苦修在一点点被现实摧毁。飞升者被门派的长号惊醒,他们合起手来与白驹相抗。
在白驹的眼中,他们是蛀虫,他们从未给过天地任何的东西,他们比凡俗汲取的更要多,但是修者们何尝会轻易放弃。他们是逆天改命这,他们是生命路上的逆行者,他们面对天地之威爆发出了这一辈子最强的实力。
这一战就像一束光,来的快结束的快。天外天的劫难,末法年代的象征。
但是今天,他又来了。末法,寂灭,依旧在持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