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凑够就走,到杭州二十文钱。”
王益柔递过去四十文:“我可否将这船包下,现在就走,然后穿城而过前往杭州?”
船家皱了下眉毛,和旁边的人拿土话商量了一下:“我这船上还有货物,载客只是顺带,进城出城会多交钱,您要是能帮忙将这钱……。”
这下王益柔也不好强求,马上摇摇头,给了一百二十文钱,包下了船,绕城而走。
毕竟就是王益柔花钱再没数,也不能这样挥霍。而且还没过完年,这时候出来拉货的大概率不是什么便宜的东西。
即使最低的十税一,这船家万一拉了一船香料,王益柔可拿不出钱来。
“你要想进城看看,大可以将身份借他试试,有你罩着,城门口那些税吏也不会收太多。”
王益柔谦逊的笑了笑,让人将暖炉取来:“嗨,这些事哪能做呢。”
载岩以为他是家教好,而王益柔却不断感慨,原来我现在也是特权阶级了吗?
越州城高不到两丈,夯土为城,四角设角楼,城墙上的防御工事没有汴京城那样多。
环城水道三丈有余,大运河东段,自明州到杭州的运河经过这里,沿河白色的建筑分立两侧,上面多半挂着火红的灯笼,此情此景。王益柔看了一会就缩回船舱里去了,谁没事干穿个粗麻丧服,在农历元月的船头吹河风啊。
绍兴,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赵构逃到绍兴之后,改元绍兴。而后改越州为绍兴府。
靖康之变,宋室南迁,这些都是历史。但不会是未来,王益柔即使什么都不做,历史也已经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