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听到方明嘴里蹦出一个陌生的词，海棠的小脸满是疑惑。

“额，自由就是，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方明解释完，想了想，又觉得说的不够严谨。

“不对，自由不是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是你不想做什么，就可以不做什么。”

海棠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想了好一会，才缓缓说道：“公子这番对自由的定义，真是让海棠大吃一惊。海棠似乎还真没有想过自己究竟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每天似乎就只能这样去陪客人们说笑弹曲。真正喜欢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

“海棠，你刚才说的，其实就是对自由的追求和向往。”

海棠点点头，说道：“公子的话别有深意，海棠现在心里似乎有了些打算，可是隐隐约约，又是很乱。”

方明这才发现，自己这是在启蒙一个饱受封建礼教毒害的少女啊，尤其是这样一个青楼姑娘，被迫天天在这里陪着笑卖唱，丝毫没有自己对幸福的追求。

自己刚才的话，完全就是惊醒了海棠。

只见海棠眉头直皱，思索了好一会，这才恍然道：“细细品来，公子的话，让海棠受益匪浅。”

说完，又看了方明一眼，眼睛里似乎有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公子，海棠在君欲仙这些年，见过那么多男人，你是第一个让我觉得和别的男人都不一样。”

方明嘿嘿一乐，调笑道：“是我比他们都生的好看么。”

方明突然不正经起来，把海棠逗乐了。

“公子生的的确极为俊俏，不过公子心里想的事情跟他们不一样，甚至跟海棠以前想的都不一样，有一种特别的东西在里面。”

海棠的一双大眼睛里此刻满是认真。

方明听完心道，老子好歹是千年之后穿来的，思想上领先了你们这么多年，能一样吗。

想到上次来君欲仙，和海棠都是随意聊一些愉快的话题，很是放松舒心。

可今天海棠似乎闷闷不乐，刚才在众人面前一副淡然的样子就算了，现在只剩方明和她两人，也是深沉不已，刚才还打算跟他私奔?

甚至还产生了对自由向往的萌芽。

这难道有什么原因?

“海棠姑娘，你最近有什么烦心事么。”

被方明突然这么问，海棠一愣，想了想，这才缓缓说道：“想不到公子还是发现了……”

方明和海棠虽然只见了两次，不过每次都相谈甚欢。

海棠生在青楼，却并无甚烟火气，没有被这里的环境通化了，依旧不卑不亢，一副淡然的样子，仍是个很不错的姑娘。

想到这里，方明决定帮海棠一把。

“海棠姑娘，你说吧，什么事情，说不定我还可以……”

不料海棠一改之前神色，凄然的低下了头。

“公子还是不要问了。”

“说。”

海棠还是摇了摇头。

“快说吧。”

方明不信还有什么事情能难倒了他，他脑子里装了那么多东西，有的是办法。

海棠见方明神色坚决，无奈的白了方明一眼，神色凄然。

“徐大学士想要我做他小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