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道瑜说:“小弟的名字的确不错,我也凑趣,起了一个‘玉壶冰’。”
郑稚点点头说:“大弟的名字更雅致些。”她又看向崔氏兄弟。
崔拈说:“不如叫‘瑶台玉宇’如何?听道瑜兄说,花种来自群山之中,天池之畔,这名字恰好能点出此花的珍贵。”
崔贞却没有说话,他伸出手来摊开手掌说:“大家的名字都不错,却很难取舍。我有个主意,就让这个摘花人来取个名字。大家若是都觉得好,就免了她的罪责。若是不好,只能罚她做个养花人来赎罪了!”
众人一看到崔贞手掌中的花瓣,就知道是刚刚被人偷摘下来的。郑府的旧仆都知道将军是如何宝贝这一片花圃,哪有这个胆量去动一动?崔贞这样说法,倒也是有趣。
郑道瑜先发话说:“不知九郎指的是谁?可要去唤来?”
崔贞笑了笑说:“还是让她自己站出来吧!”
崔贞的目光看向郑秸,把郑秸吓了一跳。她马上想起昨晚闵娘子对崔贞身份的猜测,不禁担心起来。正打算说些什么,却见林一诺诺的从她身后走了出来,对崔贞说:“你说话算数吗?”
崔贞说道:“当然算数。”
林一走到花圃前,说:“这白芍药花开的很好看,我一看到这花,就知道是春天来了。又是种在将军府中,当然要取一个既体现花的特点,又体现花的环境的好名字。就叫‘玉堂春’吧!”
话音刚落,郑道瑾就叫起来说:“好名字!”
郑稚郑道瑜也点头赞同,崔拈微笑摇头不语,崔贞神色不变的说:“倒取的不错,这次算你过关吧!”
郑秸放下了心来,连忙对林一呵斥说:“你这丫头毛手毛脚,随意触动园中的花草,本应重罚!今日托九郎的福气,让你取巧逃过,还不快去谢过崔九公子?”
林一乖巧的上前向崔贞行礼道谢,却在抬头时看到崔贞用口型对她说:“等着我。”
“等着我”等崔贞?林一心想,等你再次揪个错处,出个难题?要不是我也是个穿越的,有唐诗宋词元曲明小说外加百度做靠山,岂不是要被你害死?我要是等你,我就是猪!她连忙低下头退回郑秸身后。
崔贞又对郑氏兄妹感叹说:“我常常听父亲说荥阳郑氏是诗书传家,三叔又是郑氏的翘楚。连个小婢女都能应声取出这样的名字,果然不愧为郑氏啊!”
郑道瑜、道瑾都纷纷谦虚回应,郑秸见机就先告辞,匆匆的回去祺云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