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全世界是我的,没有你,我还是不快乐。
约莫快到中午的时候,阿满半蹲在藤架的阴凉处劈柴,手起刀落,热得满头大汗。
她伸手用袖子擦了擦额前的汗,免得流到了眼睛里。
这时,姚古兰气冲冲的从房间里出来。
将一堆药材扔在她的面前,指着她的鼻子质问道:“你昨日在我房间做了什么?!”
阿满一头雾水,只能顺着她的话说:”我昨日就清理了你房间的药渣,什么都没做啊。“
“没有?没有我的金钱草怎么不见了?是不是你将它和那些药渣一起丢了!你知不知道我的方子就差这一个金钱草了!现在没有它,这堆药材有什么用!”姚谷兰显然被气不清,连形象也顾不上了,指着药材就对阿满恶狠狠的骂。
阿满十分纳闷,她哪有拿她的什么金钱草啊,谁不知道那金钱草通体金黄,叶片呈铜钱状,在黑夜里会闪着金光,怎么可能会和黝黑的药渣混在一起丢掉呢。
她放下斧子,抿抿嘴,开口努力为自己辩解道:“姚师傅,我只是将你房间地上的那些药渣清理掉了,其余的什么没动,更别说是那及其辨认的金钱草。”
可此时的姚谷兰显然已经听不进她的解释,她直接啪的一巴掌扇了过去,将阿满打在地上,吼道:“除了你,还有谁进过的我房间?不是你弄不见的,难不成还是它自己长腿跑了?”
阿满双手不小心扑到了柴火堆的木刺,顿时鲜血直流。
脸上火辣辣的疼,想必应该已经肿得不成样子,但此时她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挣扎着让自己站起来,平视着姚师傅,愤愤的说:“姚师傅,我敬您是个明事理的人,我自认对您的事物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她顿了顿,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那金钱草,我也识得,如此显眼又贵重的药材,怎么可能会将它与药渣一起丢了?!“
姚谷兰冷笑不已,嘲讽道:“呵,你一个小杂役懂这些?说出去也不怕被笑掉大牙?”
她白了面前的小杂役一眼,不耐烦的说道:“行了行了,我也不想和你废话,如果你将我的金钱草找回来了,我既往不咎;找不回来,兰院这里容不下你这个大佛。”
这已经是她给那个小杂役的最后通牒了,说完便摔门而出。
她需要冷静一下,想想去找找哪儿还有金钱草,哼,她可不指望那个小杂役能找回她的药材。
“姚师傅你别走啊,听我说……”阿满着急的张嘴喊道,“姚师傅……”望着她愈走愈远的背影,声音逐渐降低,直至自己也听不见。
她一摸自己的脸,已经肿的老高,但却感觉不到疼痛,只是有些坠感。
拍了拍衣服上刚刚蹭在地上的灰尘,忍不住鼻子泛酸。
她真的没有拿过姚师傅的金钱草啊!为什么她不相信她呢,难道因为自己是个杂役就能胡乱污蔑么。
烈日当空,晒得人发晕,让人汗流浃背。她委屈的蹲下身子,捂着脸低声抽泣。
顿时衣襟都湿了,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
下午,姚师傅还未回来,到是方大哥回来了。
他一进来,便瞧见了她脸上的伤。
立马担心的问发生了何事,是不是在内院受欺负了,说罢便气冲冲的要拿起家伙,为她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