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厉害,我也买过假种子,去找时,人家压根不理,说不是在他们这里买的。”有人叹息了一声。
“怕个球,锤他个狗日的啊,至少能出口气。”方才那人回应道。
“空口无凭啊,当时买种子也没留个收条。”叹息的那人答道。
“都是良种惹的祸,不然哪里来得那么多假种子啊。”有人总结着。
于是很多人都咒骂起来,骂那些造假种子的,骂那些买假种子的,一致认为他们都该断子绝孙。
咒骂一阵后,有人又发起了关于拉环真假的讨论,但终于没有什么结果,因为谁也无法知道易拉罐的真假。谁会奢侈到喝口水都要花上几块钱呢?
艾森对于这样的讨论并不是特别关注,他从人群缝隙里观察着短裤先生。
短裤先生依然把拉环和易拉罐捏在手上,至于面部表情他是无法观察到的,因为他的头已经被人遮挡住了。
亲娘生病,特等奖,的确良,短裤,健力宝。艾森在脑海里排列组合着这些信息,希望能从里面挖掘出一些什么来。但这些零碎的信息像是漂浮在水面之上的积木块始终无法组合成一个完整的图案来。
讨论的声音依然没有止歇,声势已经没有先前的那般壮阔,毕竟奖是别人的。但多数人心里依然下意识地认为那是假的,那是一个连打假都能成为英雄的时代。买东西时,脑子里下意识地想这是真的么?而非这合适么,这多钱。
穿着集市上买的衣服,出身汗后,再脱下来时,便诧异地发现身上又多了一件。但多的那件并不是衣服,而是衣服的染料粘在皮肤上了。
这是其次,最主要是还关系到光荣的万元户是否诞生的大问题,这必定是假的,坐着坐着,看人喝了一口饮料,那货就成了万元户,这让人心里怎么平衡的了。假的,肯定是假的。
于是人群便有了散开的迹象。有那么一两个人走下了车,接着便是三三两两地跟着下去了。
但这些离开的人依然在讨论着拉环的真假,还有其他的假货以及和假货有关的趣事。虽然益发地少了。但大家当然不能代表所有,无论何时何地,总有那么几个人的想法会旁逸斜出,更何况所谓的共识更多情况下之只是一种盲从,或者是屈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