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林果点了灯来,众人都退出了屋子,仇大爷接过金宝递来的银针,几针下去,宋二顺就昏睡了过去,宝贝的拿出药箱里特制的弯针和缝合线,用小瓷瓶里的烈酒消了毒。
眼睛发亮,手脚麻利的缝合起了宋二顺脑袋上一指长的血口子,下手沉稳,技术娴熟,半盏茶的功夫不到,就漂亮的打了个结,吩咐金宝擦洗包扎,洗净了手问道。
“怎么样?可是这般。”
林果竖起了大拇指道“老爷子,你是不是以前就会啊。”
仇大爷摇头“你讲过之后,才练起来的。治疗外伤很有效果。”
“你不是在村里,就是在山上,祸害了多少小动物,才练出来的?”
“谁说我在动物身上练的?那怎么能一样……。”
顿了顿,“不该知道的,少问。”
这老爷子,秘密真多,便不在多言,收拾了东西,仇大爷拔了银针,宋二顺便醒了过来。
林果开了房门,众人便围上前来,又是埋怨,又是庆幸,哭哭笑笑的说了一会话。
宋二顺人虽然没事,但失血过多,不一会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众人这才散了,二舅妈留下照看,伺候着喝水喂药。
林果趁众人吃饭的功夫,从空间里挖了根人参,交给金宝,叫他帮忙切成片,交给二舅妈,给二舅补补,金宝知趣的没有多问。
处理好了人参,大半又都还给了林果,“你二舅只是失血,补的太过他会受不住的。”
林果把人参推给金宝,“你上次不是说要用人参做好药吗,你留着吧,我这里还有呢。”
金宝再不多言也有些意外了,这是人参啊,又不是萝卜,一根根的往外拿,这丫头到底知不知道这是多金贵的东西。
对她常往药材铺子里卖那些稀有贵重的药材就心生疑惑了,原以为是从孙道长哪里弄来的,可这人参也随随便便的就往外拿,也有点太不当回事了。
安置好了宋二顺,一家人这才随便吃了点东西,洗漱着睡下了,完全不知道,村子里灯火通明,基本上是全村出动,搜山追贼去了。
要说刘狗剩也着实倒霉,去年春上因为跟郭田氏干仗,弄断了刘家小子的胳膊,被村长美美的收拾了一顿,在村里也是狗咬人嫌。
便离了村子到处偷鸡摸狗的瞎胡混,勾搭上镇上的一个小寡妇,刘狗剩以为自己找到了此生挚爱,决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却被小寡妇哄着上了贼船。
这小寡妇是个外来的,到镇上不过两三年的时间,租了个小院子,明着是卖酒的,暗地里确实专干偷盗销赃的活计。
跟着她一起的两个汉子,明着是她的兄弟,暗地里却是喊她大姐的一个小团伙。
等刘狗剩知道真相的时候,已经跟着他们偷盗了好几回了,此时想下船也是来不及了,心一横跟着大姐一条道走到黑吧。
如今正是春耕,也不知大姐从哪里得的消息,联系了一个牛马贩子,最近这些时日便干起了偷牛的活计。
刘狗剩很是心虚,每村每户的耕牛官府都是有记录的,但大姐威逼利诱,跟着偷了几次胆子也大了起来。
今日偷到自己村里,计划好了路线,踩好了点,原本是很简单的事情,谁知那牛却死活都牵不走,被人发现了刘狗剩也是拔腿就跑的。
谁知被躲在暗处的兄弟挡了道,不但伤了人,自己也被牛给踢了一脚,看着倒在地上脑袋出血的宋二顺,刘狗剩想着完了,被人发现不说,如今还死了人。
发呆的功夫,就被两人拖着往后山上狂奔,没被牛踢死,却要被他两个拖死了,几番昏迷又清醒,清醒又昏迷,稍有知觉的时候,还在感激,这拜把的兄弟没有丢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