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别馆,慕容医官整理了一天的勘验记录,坐定片刻,捋了捋思绪。
柳溢杨在房内一边踱步一边问道:“遇害者人员构成如何?”
慕容医官翻开勘验记录,回答道:“根据亡者体貌特征及所携通关文书判断,有大食人十人,突厥人八人、吐谷浑人七人、高昌人四人,回纥人三人、沙沱人三人,大唐子民十人,我大唐子民中有一名并非是商贾,而是僧人。”
柳溢杨听到“僧人”二字,先是一愣,随之眉头一紧,心想僧人所携财物不多,凶手怎么会连他也不放过,转而接着问道:“凶器为何?”
“根据亡者伤口判断,刀剑砍伤致死为二十人,其余皆被矛槊一类器械刺伤致死;凶徒出手狠辣,遇害者所伤部位集中在颈部、心脏、及其他血脉密集之处,招招致命,所受之伤几无生还可能。”慕容医官面色凝重说道,
劫财不伤人,一般盗匪不会轻易惹上人命官司,此番盗匪作为不符常理,柳溢杨心中思索。
“柳公,还有一事也颇为奇怪”慕容医官翻开勘验文案的末页,“大多亡者伤口痕迹是自上而下由深入浅,说明行凶之人是骑在马上砍刺,但有一个亡者的伤口与其他四十五人不同,”
柳溢杨停住脚步,瞪大眼睛走到医官面前睛问到:“是哪位,不同之处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