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位僧人,致命伤是被一剑刺破心脏,所伤之处前后平整一致,凶手应是下马之后面对僧人行凶,”慕容医官走到柳溢杨面前,手持毛笔,对着柳溢杨模仿袭击动作。
柳溢杨拿过案情文书,又仔细查阅了关于此条的记录,记录中僧人尸体是仰面朝天,而其他死亡者应大多是逃亡过程中背后中刀,故而脸朝下伏地而亡,以此推断,僧人确实是直面凶徒。这又是什么原因,柳溢杨心中一个大大的问号。
柳溢杨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问到:“财物损失情况如何?”
“商旅所带财物有被翻动过的痕迹,连僧侣所携带经书也没能幸免,但物品貌似没有损失,且匣内金银亦没有被劫掠,”慕容医官也发现了奇怪之处,不禁连连摇头。
抢劫不为财,凶徒是乎在找寻什么东西,得手后又杀人灭口,甚至连僧侣未能幸免,凶手在隐瞒什么,又在害怕什么?案件的疑点超出了柳溢杨的预料,加上先前判断东宫势力可能牵涉其中,使案件更加扑所迷离。凉州府衙以雷霆之速上报朝廷,是不是也察觉到了此案的异样,背后又有什么利害关系,柳溢杨心中一团乱麻。
目前唯一可以指望的是,案件还有一位幸存者,现在只能记希望于幸存者口中知晓一些案情现场情况。
幸存者现安置在大都督府,柳溢杨决定明日一早便去提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