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柳溢杨与慕容煜一早就出发都督府。
府衙人员复杂,防守松懈,凉州都督特命人将幸存者看护在都督府内,持械冲击都督府等同于谋逆,十恶不赦之罪,想来也没什么贼人敢来大都督府撒野。
来到都督府,看守护卫已接到命令:柳溢杨一行人办案无需通报,便宜行事即可,故而护卫未有阻拦,直接将他们引领至幸存者所住的别院。
房间内一人正半靠在床上,脸色惨白,左胸口虽缠着大大的纱布,纱布之上鲜血的印记却异常明显,旁边有一位侍女正半跪着服侍伤者汤药,另一位则在给伤者擦拭额头上的虚汗。
二人走进房内,定睛一看,这伤者须发皆无,原来是名僧人,但虚弱的面容之下难掩俊秀的轮廓,眉清目秀,五官分明,不像僧人倒像是大户人家的公子。
不知道为何,自进门一刻起,柳溢杨就觉得此人面熟,似曾相识,有股说不上来的亲切感,扭头轻轻问了下侍女,伤者能否话语,侍女回答道,伤者刚刚恢复,话语时间不能太长,柳溢杨点头示意表示明了。
柳溢杨弯腰轻声问道:“在下大理寺少卿柳溢杨,奉朝廷之命前来调查商旅遇袭一案,敢问法师名讳?能否请法师详说下当日情形?”
僧人听到此话,轻轻点头说道:“小僧法号浮生,与师兄浮明奉住持之命前往甘州马蹄寺抄录经书,上月二十八日,我俩返程时随西域商旅经过莲花山风沙谷,约摸在辰时三刻左右,商队行至山谷中央,有一伙强盗骑着高头大马,手持兵器,带着面具,将我们前后包围,不由分说见人就杀?”
“见人就杀?”柳溢杨打断了浮生法师的话,
“是的,见人就杀”法师肯定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