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公公临死前,双目都带着不可置信
这人怎么可能知道以后的命呢?
刘涵被风推了好几步,眼见着四公公在自己眼前丧命,脸色惨白:“苟先生,黄大仙,别打了!”
可是那处已经打得电光火热了。
眼见着整个院子里面已经是一片狼藉,刘涵这心瞬间就沉了下来。
他之所以能够将这四大能人绑在身边全是因为自己是唯一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的人,不仅如此,他曾答应了这四人,只要是辅政府还在一天,那么便会日日向他们供奉上新鲜的处子之血,就连那婴幼儿也不例外。除此,当然还有其他的,也正是因为如此,这四人才能与自己绑连在一起。
本来一切都没有任何的意外,只是有一天碰到了无忧让他顿时觉得什么真的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无忧不过二十岁的模样,可是站在那里却像是一个掌控着全局的人。
他心里虽然叛主,但是却也不敢光明正大的要谋朝篡位,若非是天下人不耻,现在的刘涵倒也不至于还站在这里看着两个牲畜打来打去。
想到这里,他顿时便有些气愤,大袖一甩:“二位仙家若是真要打起来那还请出辅政府到其他地方打去。”
许是因为刘涵忽然这样说,苟先生和黄大仙都停了下来,尤其是苟先生那双幽绿狭长的双眸带着危险。
“你什么意思?”他声音低沉嘶哑。
黄大仙哼笑,舔了舔自己方才被伤的手腕脸上带着嗤笑:“实话告诉你,我们已经被发现了,你可知道发现我们的那人是谁!”
他扭头怒瞪着黄大仙:“那个国师?毛头小子?”
“毛头小子?告诉你吧,若非是今日她没去地牢,我打死都不可能逃脱出来,那日前去除她,这中间你莫说你没有做过手脚!”
苟先生眉头凝成了川字:“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你去除她?那日我可不在辅政府,哪里有空惯得了你。”
刘涵脸色阴沉,那日他也并非告诉黄大仙,让他去皇宫除掉无忧
什么情况?
“你还骗我?”黄大仙从身上快速掏出一把匕首然后将那匕首扔到了地上:“这可是你的东西?”
苟先生看着那地上的弯月妖刀:“这东西怎么在你那里?”
“什么叫在我这里,这不是你交给那个小子用来除掉我的吗?你还问我怎么在我这里?”
“你胡说,我没有!”苟先生一脸怒意然后抬头看向了刘涵:“那日我不在辅政府此事你是知道的。况且这弯月妖刀早些时候便已经从我的手里不见了,谁知道会不会被人偷了。”
刘涵愣了,那日在碎静轩看到黄大仙被抓他的确是没想到,而且更没有想到黄大仙居然会去刺杀无忧。
“黄大仙,苟先生那日的确不在辅政府,而且本辅政也从未通知过您去刺杀那小子,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或者”他脸色一下子变了:“或者从一开始我们就被套进去了。”
三人站在那处互相瞪大了双目,搞不清现在的情况。
“我虽然看你是不爽,但是好歹相处多年,也不至于说真的让你死在别人的手里,而且我一直想吃掉你的内胆,如今我没有吃到又怎么会让你死在别人的手里。”苟先生看着黄大仙,眼里全是贪婪,就好像再说着什么好事一样。
黄大仙站在原地冷呵呵的看着苟先生:“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自然会查清楚,我可不相信你保护的如此好的弯月妖刀会被人拿走。苟忱挚,你别高兴的太早,谁死谁活还不一定呢!”
他走到了苟忱挚的身边,声音极小。
苟忱挚脸色不善,目送着黄大山离开了后院。
刘涵看着黄大山离去的背影,阴沉道:“苟先生,今日的事情就到此为止吧。你们有恩怨可以私底下解决,但是还请不要忘记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苟忱挚目光泛着幽光:“大人,您当真相信黄大山的说法?大人,您仔细想一想,一个被锁在地牢里的人怎么会忽然逃出来,而且没受任何的伤,不仅如此,他手里居然还拿着弯月妖刀。方才黄大山可是说的很明白,这弯月妖刀是那个小子给的,那说明什么,黄大山此次回来不是偶然,而是有人安排好的”
刘涵没说话,但是那在袖口中的手却已经来回开始晃动了。
到了晚日天色越加阴沉,雨水见渐渐落大。
从那皇宫离开后无忧带着蝶赤便一路缓慢的走着。
见那天色开始下大雨,蝶赤才开口道:“主人,下雨了,回去吧。”
无忧没有停下来而是步子稍稍加快了一些:“不碍事,好久没有这么舒服了。”
因着是晚日的原因,又下着大雨,街道两边的小贩早就已经收摊了,但是繁华仍旧不减,撑着伞在这街道上走来走去的百姓不少,道路两边也纷纷将那挡阳伞撑了起来。
灯光仍旧照耀,虽然下着雨,却别有一番繁荣。
二人走在街道上,雨水打散了两人的衣衫,周围的行人匆匆却没有停下的,那些招客的小二看着无忧和蝶赤不紧不慢的,便要招手二人进去,可是无忧和蝶赤却只当是没听见一样,漫步向前。
“哎,这两个人怎么回事儿,这雨都下成这样了还不赶紧快些。”
“眼瞅着好看,哪里知道做事这么呆木。”
那些百姓都是目光短浅的,见着二人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讽着。
无忧顿下了步子,微微抬头看那天空,雨水打落在她的面甲上没由来的舒服。
她微闭着双目,正要吐口气却见头顶上忽然递过来一阵阴影。
她愣了一下,低头回神然后目视前方,那身后却传来了温热的气息,清凉又温柔,很舒服。
蝶赤站在原地也愣了一下,回头,便见那人朝她露了一个巨大的笑容。
“公子,淋雨易患疾。”
声音很是温柔带着低沉的担忧和友好。
她回头。
才见这男子约莫二十三四一般,生的一张极是好看的脸颊,温柔而又不是风度,见他双目弯月,笑意不减却在眼底之中带着一丝关忧,他双瞳很好看,是那种幽深的黑曜色,此刻看着自己的眼中带着光。
他着着一身青白色的长衫,腰间配着一块玉,这玉羊脂光滑如肤,此刻正散发着青白色的光彩,想来相当便是相当贵重的好玉,见他穿着也非一般想来便也知道是哪家富商或是官员的公子。
她没有多看,若是她要再多看两眼,只怕这个的一生就要被她看完了。
“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