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抬脚往前走。
男子未说话,见她走便撑伞跟上。
“去何处?”
见她不愿意同自己说话,那男子继续问道。
“哪闲鹤山庄吧。”
男子好看的眉头挑了一下,方才她似乎是想说哪里也不去,可是转念又换了地方,想罢也是临时想的。
那身后的小厮听到无忧说去闲鹤山庄便笑道:“赶巧我们公子也要去闲鹤山庄会友,公子若是不嫌弃便也一同吧?”
小厮生的不丑属于活泼好动,看着蝶赤冷冰冰的也未从说什么,而是依旧面带着笑意同几人说着话。
男子点头:“雨下大了,公子若是不介意便同在下一起去吧。”
蝶赤未说话,因为无忧不发话她不知道要说什么,那小厮也没有继续追问,而是乖乖的替无忧撑着伞。
无忧微微低头:“即是去会客又逢这个时辰我去便有些打扰了,公子将我放在闲鹤山庄门头便行了。”
“无碍,去见个知音,也是个男子,公子不必介怀。”他笑道。
无忧却没再说话了,这个人很聪明,她之所以不愿意同他一起进去便是因为生怕这个时辰他寻的是个女子,而且晚日会客的很少,只能说明那个人对他很重要。她没多说,只是简单的这个意思,可那男子却一下子解释清楚,而且如此清晰不介怀,想来这人极是聪明。
四人都未再说话,而是顺着那街道去了闲鹤山庄。
那路边的人都纷纷探头看着四人,莫说其他,当真是好看,即便此刻下着雨也是一样的。
无多久,几人便到了闲鹤山庄的正门口。
虽然是晚日,下着雨,但是那闲鹤山庄里外可不少人。
这会儿子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所有人都探头看进去,然后纷纷摇头,又笑又叹气又无奈的。
“公子,闲鹤山庄今儿晚上有什么大人物来吗?怎的这么多人?”
那小厮垫着脚便问道。
“七里,你去看看。”
那男子手挥道。
小厮名唤七里,听到男子的话便点头,然后礼貌的将雨伞递到了蝶赤的面前:“姑娘,我要去里面看一下,你能否帮我拿下伞?”
她愣了一下,这伞不是她的,但是那人却让她帮忙拿下伞?
她嗯了一声,然后接过了伞,七里长得很清秀,然后朝着她露出了一个很是阳光好看的笑容,随后往那门前跑去。
这雨下的不小,七里举着手挡着雨。
蝶赤不自觉的脚下跟了上去,七里还未看得清什么,便觉得那雨没有再继续滴落,他愣了一下抬头,便见蝶赤面无表情的撑着伞站在他身后。
他回头,蝶赤仍旧面无表情。
“姑娘?”
“这是你的伞。”
她声音没有的感情,但是格外的清冷好听。
他还要说什么,却听见蝶赤道:“看里面。”
七里这才回头往那里面看。
二人耳边传来了无奈的说话声。
“说着这是,这拓跋大家怎么说也是和南宫家,月下山庄,闻人庭轩并称生意四大家的,怎么这拓跋二公子今的还能在这里被人给欺负了?”
“你们可别说,据我所知,这拓跋二公子其实在拓跋家不怎么受宠爱的。好像是因为自出生到现在都体弱多病的原因。”
“拓跋家本来就是以草药生意出名的,怎么这拓跋二公子身子不好拓跋家也不上心吗?”
“你知道什么!那拓跋二公子的娘亲是当时拓跋迪在市井的小药铺上认识的一个女子!这女子当时长得极美,性子又好,那药铺与拓跋家有生意往来,拓跋迪当时不过弱冠之年,对于这样的女子心生爱慕。本想把她娶回家,可是谁曾想这女子有心爱之人,拓跋迪便做了那恶人,愣生生强拆了一座庙还把那女子给玷污了。女人名节多重要?没办法最后还是嫁给了拓跋迪,嫁给了自己不爱的人,不郁郁寡欢吗?这不没多久,那女子便因为郁郁寡欢去世了,而那拓跋踏枝生下便体弱多病,多年未得痊愈。也正是因为做草药生意的大家救治不好自己的孩子,这不,二公子才从此失宠了。”
蝶赤和十里听着,然后抬头看去,这才见那闲鹤山庄里面,一身白色长袍的男子正低头咳嗽,身边侍候的小厮一脸的气愤瞪着面前穿着蓝衣的男子。
十里和蝶赤回头便往无忧和那男子的身边走。
“公子,听清楚了,里面好像是拓跋家的二公子拓跋踏枝。”
“拓跋踏枝?”男子眉头微微一皱很快舒展开了,他仍旧温柔然后看向了无忧:“公子,在下闻人溪客,敢问公子大名?”
无忧眼里不动声色的动了一下光,今日不过是一走便遇到了两大家,当真是有意思。
“无忧。”她声音清冷。
蝶赤跟道:“婢女蝶赤。”
“无忧”闻人溪客动了一下脖子觉得似乎在哪里听过,却又有意思道:“请吧。”
说罢两人便抬着脚,一前一后往那闲鹤山庄里面走。
那大厅里,人早就坐到了一处看着面前的闹剧。
那松鹤脸色异常不好,看着面前堆起来的黄金却也不能说什么,谁让看钱做人是他闲鹤山庄一直奉承的宗旨呢。
他揉了揉眉头,那二楼还站了一个人正低头看着下面发生的事情。
松鹤抬头看去,便见花狐手中摇着扇子满脸趣意的看着下面,他无奈,这也是有钱人,惹不起。
那大堂里,一身蓝衣的正是前些日子在无忧手下吃了亏的南宫逸,许是那次没能让他多吃点苦头,这些日子南宫逸越发的有些不上进,蛮横无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