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在花苞上。”许婆婆在一旁指点。
染枝顺从地将食指凑到第一个花苞上方,血浸入花苞里头,花苞好像变大了点,颜色也起了变化,然后突然绽放,包裹住她的手指后迅速合拢,开始吮吸她的血。
染枝感觉手指麻麻痒痒的,想挣出来,许婆婆阻止她,“再等等。”
没一会儿,花苞再次绽开,原本枯萎的模样不复,一抹明艳的绛红色在暗沉的藤蔓之上显
得十分妖冶。
染枝又接着将四根手指分别刺破喂养剩下的花苞,一派死气的藤蔓愈发生动起来,展现出与先前截然不同的情状。
满是绿意的蔓上布着五种颜色的小花,红黄蓝白黑,花蕊上还沾染着血珠,在阳光的折射下像细碎的钻石,妖娆而又美丽,却美得有些反常了。
细蔓仿佛有知觉一般,攀着染枝的手游走,灵活地在指缝间穿梭,在指甲盖旁微微荡漾。
染枝想摸一下它的花蕊,却发现手上空无一物,再看又出现在五指之间。
“现在,你是它的主人了。”许婆婆捡起几案上的红玉审视着,“好好珍惜它。”
染枝点点头,看着手上缠绕的植物,越瞧越眼熟,这不是历练时说不许带走的五色小花吗?“婆婆,这花?”
“这子藤是个难得的好宝贝,你也是个不贪心的好姑娘,自是相配的。这个也给你,贴身带着。”许婆婆把红玉放到染枝手里,温热的触感传到染枝心里,她也不多问,听话地把玉佩挂到脖颈,先前的玉佩开启机关时损耗掉了,此刻倒是腾了个空。
“婆婆,我先前昏迷时的那两只鸟去哪里了?”染枝醒的时候,光被饭菜吸引了,等想起来问时又被礼物打了岔,此刻才又有时机提起。
“你是说这两只?”许婆婆自衣袖掏出两只鸟来,一只通体青翠尾巴斑斓,一只黑不溜秋,倒是有种反差萌。
“嘎嘎嘎!”芙鹞一被放出来就开始叫喊着,在许婆婆的之间挥着小翅膀,让染枝心生欢喜,但这家伙怎么长得这么像乌鸦?
“嘎嘎嘎!”本王终于被放出来了!蠢货,你为什么还不来抱孤!
染枝揉揉芙鹞的脑袋,又瞧了瞧骨鸟,“它们怎么变得这么小了?”
“大了占空间啊!”许婆婆一本正经地点点头,“你那玉佩也有空间的功能,这俩就归你管了。”
“啊?”染枝就这样被赋予了铲屎官的职务,养鸟难道也要成为日常了吗?
芙鹞还在那叫着,骨鸟低头梳理自己的羽毛,许婆婆继续给染枝讲她不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