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穆雅清狠狠摔在湖里，背脊吃疼，她咬咬牙，趁程乾安还没反应过来，施展轻功逃远了。

程乾安看着越来越远的身影，不由想到婀娜曼妙四个字，摇了摇头，不行，自己怎么能这么想，自己心里只有艾叶才是。

他泡在水里冷静了会，上岸找到自己的衣服，水珠顺着他的大腿留下来，滴在地上，他随意地将衣服套好，准备离去，忽而想到一件事，脚步停了下来。

程乾安依据推测，来到对岸，对岸是一簇一簇的灌木丛，他沿着岸边行走，果然看到有踩踏的痕迹，他拨开树枝，有一条很窄的小道，是人走出来的，他蹲下来捻了捻脚下的土，没有发觉什么，他只是潜意识觉得在这种情形这么做会显得很帅。

他弯下腰，侧身而过，小道的尽头有一身衣裳，程乾安捡起来揣在怀里，犹豫了一会，往营地走去。

“哎，乾儿，又去洗澡啦？”邵律册随手把大布巾搭在肩上，“怎么不喊我给你递个皂角啊……”

程乾安白了他一眼，“别闹。”

“我说册子，我去洗澡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这话？”彬傥一掌拍在邵律册的背上，向他挤眉弄眼，“难不成你好这口？”

彬傥一边说着一边双手护胸躲到程乾安身后，“那我晚上睡觉可得把被子捂严实点。”

“行了行了，别闹了，早点睡吧，明天还有事。”唐景天抖抖床上的薄被，“战事吃紧，大家都要时刻保持警惕。”

众人点点头，爬上榻，挨在一块，也懒得多说话了。程乾安摸了摸怀里的衣裳，闭上眼睛。

翌日，程乾安是在彬傥的叫喊下醒来的，“号角响了，快去集合！”

原本还有些迷糊的程乾安听到这话，一下子坐起来穿鞋，“谢谢兄弟，今晚的榨菜分你一半。”

“别贫了，再晚就要挨训了。”邵律册拽着他俩啪叽就往集合点跑去，几个人堪堪站定，上士就开始查数了。

“点数！”上士一声令下，每一列的小头目开始清点人数，分发防护背心，背心很简陋，只能粗略护住几个关键部位，甚至还有破损的。

士兵们整齐划一地装备完全，带上武器，随着上士出征。

上士穿着盔甲，高坐马上，踏马而行，威风凛凛。前后都安排了精挑细选的良兵，用来保护上士，而一般的士兵是没有触碰马匹的资格的，他们也没有本事驾驭，于是步行于后，所到之处尘土飞扬，扑在脸上、口鼻之处，却不能有多余的动作，只能默默忍受。

程乾安、邵律册一行人混迹于良兵之间，不发一言，他们都有着共同的理想，建功立业，而建功之前，他们必须接受现在的一切。

“啊！”“唰——”“锵！”刀砍入血肉的声音，嘶吼的喊声，兵器之间碰撞的声音骤起，交杂在一块。

士兵们被西域人从后方突袭，打得措手不及，没有还手之力，虽有机敏的及时反抗，也难以抵挡。

“方阵！”上士试图稳定军心，挽救士兵溃散的局面，却听到前方传来——有埋伏！他身形一颤，望向黄沙飞扬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