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死孩子…不知道把痕迹擦去吗?
“这是误会,这是误会,”她心虚摆手,眼睛突然一瞪,指着某处叫道,“糟了,那儿有贼!”
目光齐刷刷而去。华采衣猛拽起燕泽,拼了命的跑出人群。
“快啊,他们跑了!”
“把他们抓回来…”
燕泽气得大叫:“我不是贼,快放开我。”
谁都没有听信他的话,他们拿来粗绳,三两下将两人捆在了一起。
“把他们关起来,饿他们个两天。”
“对对,给他们个教训。”
“看他们还老不老实了,走。”
柴房的门被踹开,两人被扔进柴堆里,老汉啐了一口,迅速拴上了门。
华采衣半躺在柴堆里,顺势环视一圈,四方屋子,脏灰墙壁,背后靠着的是破旧的灶台,底下塞着柴火垛,弥漫着烟火气。
比起淡然的她,旁边的燕泽差些崩溃。
他先是愣了半刻,随后用力挣扎,扯着身上的麻绳。
“还不快些解开!”
她充耳不闻地躺在柴草堆里:“这柴堆还挺软。”
燕泽不敢置信:“你说什么…”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话,你…”
她看着房梁,半阖上眼,淡淡道:“起初我还愁在哪儿落脚呢,现在不用了,真好。”
他掏了掏耳朵,勃然变色:“你这个女人…”
“你这样我们何时才能回去?难道你没听见他们说要饿上我们两天?快给我起来。”
华采衣不为所动,睨了他一眼。
“给我起来。”
要不是皮鞭丢了,他恨不得抽她几鞭子。
…得,她不走,就待着吧,坐以待毙,她死了才好。
费了好大劲扯开麻绳,他暗骂一声,迅速爬起跑向窗口。
他一使力,双手撑壁,翻身踩上了窗棂,伸手轻易捅破了窗纸。
燕泽贴近窗格看去,外头是一片田野,唯有几只散养的牛羊,附近无人守候。
心里一喜。随后用力推动窗棂,正打算破窗而逃。
“…若可以轻而易举逃出去,那他们还装窗做什么?”
背后那幽幽的声音传来。燕泽怒道:“住嘴,你又不帮忙,说什么风凉话,待我出去了你好好求我吧。”
他双手用力,而那窗棂纹丝不动。
不信邪了。燕泽咬着牙关使劲推打,可仍是这个结果。
“外头封着铁条,你是推不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