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树,这里的人靠砍树为生?这不就是无数个光头强吗?”季途途瞬间脑补了无数个粘贴复制的光头强,挥舞着电锯,一颗颗粗壮的大树应声倒下的画面。
“没错,就是砍树。”在第一次触碰到那段木头的时候齐然就知道了,进村之后看到村口的树墩更加印证了他的猜测,只是苦于没有机会让他静静地观看。
在那段木头中他不但看到A村,还有电锯的齿轮撕裂树皮的外衣,长驱直入冰冷地切割,绿色的鲜血滚滚流动,愤怒,绝望的哀鸣,还有齐峰从村民手中抢下的一段银杏树躯干。
通过树墩,齐然更像是个旁观者也像是化身银杏,看到了属于它的百年人生,属于它的沧桑,风霜巨变。再它的指引下来到了这片树冢,这是作为树族长辈能为树族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齐然一一走过,轻轻触碰,感觉到的都是愤怒,无奈,悲凉的情绪。
“伐木工而已,为何村长要支支吾吾的不肯说。”
“伐的人多了,就卖不上好价钱了。”季途途点点头。
“物以稀为贵,想必村长会那么痛恨伯父应该也是前两年伐木的光景好,做的人少利润大,等他们将伯父赶走的时候已经不比当初了,没赶上第一批吃螃蟹的那波吧!”
“既然村长不希望我们知道,我看我们还是离开吧,反正我们来这也不是为了寻找他们致富的密码,也知道了伯父不在这里,天亮之后再去别的村找找,或许他们知道伯父的下落。”
“我们恐怕等不到天亮了,现在就必须走了。”
“这黑灯瞎火的,还有可能有野兽出没,你不怕成为夜宵啊!”季途途瞪大眼睛不敢相信,伸手摸摸齐然的头,“也没发烧啊,人怎么就傻了呢!”
“你看看你的胶卷就明白了。”季途途打开机器,发现里面的胶卷不见了。
“我的照片,那里可是有我为摄影展准备的所有照片,都没了,完了,完了。”失去照片的季途途就像是被抽走了魂,两眼无神,双腿发软,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放心,都在这,没丢。”齐然将手打开,手心里正静静躺着一枚胶卷。
“夺我相机如同断我手足,夺我胶卷如同取我性命,夺我相片如杀我灵魂。齐然你这个玩笑开的太过了。”
“这是我趁你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换的,相机里放了一个没有用过的胶卷,可是现在不见了……”
“你是说村长做的,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齐然解释着他觉得这里的人看似好客却觉得他们很排外,直言询问村长生财之道其实是我在试探。
伐木工并不丢人也无需隐藏,就好像有的地方盛产人参,有的地方以水稻为生,有的地方以苹果。葡萄出名一样,可村长下意识的隐藏才有问题。
“站在,别跑。”几个人拿着手电朝着齐然他们所在的方向追赶而来。
“该不会是发现我们了吧!”季途途有些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