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权;“......”
美色误人,聂凿吃过的亏他可不会再吃,“通通打发走。”说着,让冬青跟着去看看,日后就是同僚了,抬头不见低头见,冬青处事圆滑,他出面应该不会惹恼人,看罗御史来了趟聂府竟去皇帝面前说他好话就知道了。
冬青这人,在外人面前说话还是有分寸的。
就在冬青去前院打发人时,无意听得御史们说话的金桂火烧眉毛的回了后宅,苏姨娘让她去医馆买些助兴的药,等大人来院里时喂大人服下,回来时看到几个穿着官服的大人在门口张望,身边站着几个容貌姣好的姑娘,经过她们身边时,听到其中个胖大人说,“好好讨聂御史欢心,少不了你们好处...”
金桂没细想话里的意思,直到守角门的婆子问府里是不是要添人了,金桂才如临大敌,人都是喜新厌旧的,新姨娘进门的话,苏姨娘地位就岌岌可危了,顾不得其他,拎着裙子就朝偏院跑。
聂家宅院多,四位姨娘住在不同的小院里,苏姨娘的院子离主院最近,穿过弄堂很快就到了。
苏姨娘正拿着两副花样子摇摆不定,大人升官了,府里人人有赏,苏姨娘得了两套头饰和几匹绸缎,寒冬将至,她准备做身城里流行的款式,无奈选不出花样子,见金桂回来,她笑着说,“快来帮我挑挑哪副花样子更招大人喜欢。”
大人喜欢娇艳的衣服,说她长得好看就该打扮得像朵花儿方不辜负这身美貌。
金桂急着不行,“姨娘,不好了,大人的同僚送了美人争宠来了。”
苏姨娘怔住,手里的花样子顺势而落,她泫然欲泣,“什么时候的事儿?”
“刚刚,人恐怕已经进府了。”
大人治家严明,无论是谁进府都得通报,管事点头才能放进来,金桂慌张地问,“姨娘,怎么办啊?”
她是个丫鬟,主子体面她就跟着水涨船高,主子不受宠她就跟着过苦日子,像云姨娘身边的丫鬟,云姨娘受宠时,她颐指气使无人敢说半句,云姨娘说话惹恼大人后,大人冷落云姨娘,丫鬟跟着受了牵连,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她指望苏姨娘做当家夫人提携自己呢。
苏姨娘很快回过神,“你去前边打听打听,大人不喜欢有人过问他的私事,真有新人进门,只能忍着。”
毕竟跟着聂凿多年,不会轻易乱了阵脚,问金桂,“我让你买的东西买回来了吗?”
金桂没忘记正事,从怀里掏出包纸,“买到了。”
“去吧。”
苏姨娘展开黄色的纸,白色的粉末不多,苏姨娘嗅了嗅,没有味道,她将其收好放到抽屉里,与里边的茶叶混在一起。
等她想到地上的花样子时,金桂已经回来了,带回来一个让她既惊喜又惊慌的消息:送来的美人大人全打发走了,一个没留。
如何能不惊慌呢,大人竟不为美色所动,那她也没多少胜算啊。
苏姨娘有些慌了,问金桂,“那些人漂亮吗?”
既是美人,哪儿有丑的,金桂不明白苏姨娘何意,“漂亮。”
“大人真送走了?”
见花样子还在地上躺着,金桂上前捡起,拍了拍灰放在桌上,回道,“全送走了,冬青亲自送走的,还让他们以后别往府里送人。”
说到这,金桂偷偷看了眼四周,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奴婢听到冬青和管家说话,大人坠崖貌似和女人有关。”
以防刺客混进府,冬青提醒管家眼睛擦亮点,再好看的美人都不能要。
苏姨娘诧异,“还有这事?”
大人在南山寺出事的细节她并不清楚,曾怀疑是武安侯的人回来报复,据说武安侯被抄家,大人从中捞了不少好处,还羞辱了侯府老夫人,老夫人扬言做鬼也不会放过他...转而想想又不太可能,真要是武安侯府的人,冬青不会查不到线索,至今都没再提那晚的事儿,想来另有隐情。
金桂点头,“是啊,大人似乎不想多提这事,让冬青他们不准查呢。”
苏姨娘蹙眉,大人说不追究必然有不为人知的理由,苏姨娘猜想多半是大人用强不成被人推下山,大人好面子,哪儿好意思四处告知他遭女人算计了。
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难怪大人待自己冷淡很多,竟还有这个原因。
两日来的愁绪没了,苏姨娘心情愉悦,“走,我们看看云姨娘去。”
自以为猜到霍权心思的苏姨娘内心得意,细细梳洗打扮后去云姨娘院里炫耀了番自己的花样子,又让厨房备了几样清淡的饭菜提着去主院探望。
刚打发走外边的女人,霍权哪儿有心思应付苏姨娘,让冬青打发她回去,有什么事过些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