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009(1 / 2)反派死于话多首页

升官是铁板铮铮的事实,霍权重新踏入书房,准备将金银珠宝收好,放些书籍字画,而不是满屋金灿灿的玩意,晃得人眼花。

冬荣候在身侧,他个子高,霍权够不着的地方他就上前帮忙,问霍权,“大人欲把这些东西放去何处?”

库房已经堆满了,没有密室地窖,除了书房根本找不着地儿放。

霍权也没想好,“总之不能放在书房。”

书房是处理正事的地方,不该用来堆积这些,他反问冬荣,“你说放哪儿好?”霍家也有见不得光的财物,父亲混在母亲的嫁妆里堆在库房,母亲去世多年,钥匙父亲保管着,没人会去翻那些东西,霍权心思动了动,“放夫人堆嫁妆的库房如何?”

冬荣想了想,思索道,“堆满了吧。”

霍权:“......”

也就说这些东西是找不到地不得不放书房来的?霍权有点好奇他们怎么押着这么多箱子回京的,不怕被山匪抢劫吗?不过敢打聂凿主意的山匪恐怕还没生下来,聂凿在边境只手遮天,据说守城将军唯他马首是瞻,若有山匪打他的主意也是自寻死路。

两面墙的东西,依赤橙黄绿青蓝紫颜色排列,颜色不同,价值高低不等,同色又以深浅区分,拆了书盒,乱糟糟的摆在地上,冬青抱着聂煜来时,看到的就是满地黄金,聂煜搓了搓眼睛,又看外边阴沉沉的天,稚声提醒,“爹爹,天要下雨,抱到外面会被雨淋湿的。”

霍权蹲在地上,按种类将其放进不同的铁箱子里,说道,“不晒太阳,锁起来。”锁起来藏着。

聂煜趴在冬青肩头,神色恹恹的,蹬着腿要下地帮忙,冬青不让,“少爷后背有伤,动来动去恢复得更慢。”

要不是大人叮嘱他们进京后不要在人前动手,那天冬青单手就能要了聂远山的命,大人彬彬有礼的和他说话,不给好脸色就罢了,为老不尊地动手打人,冬青说,“煜少爷以后机灵点,看他动手就跑,这样就不会挨打了。”

就和他们行军打仗差不多,打不赢就跑,宁做逃兵不做亡魂,活着还有机会报仇,死了连报仇的机会都没有了。

聂煜瘪着嘴哦了声,突然说,“冬青,你做我夫子怎么样?”

“不行。”拿着金条放进铁箱子的霍权抬眉,胆怯又不失魄力的说,“冬青需要学习的地方多着呢,他能教你什么?”

真让聂煜跟着冬青,早晚会惹出麻烦,霍权说,“我会给你找个夫子教你学问的,等你伤好再说。”至于冬青,他得多买些书回来让他看...

因库房堆满了,几铁箱子被霍权堆进了杂房,杂房不起眼,真有小偷溜进来也不会往里边走,谨慎起见,霍权吩咐动容抱些柴火堆在门边,聂煜不解,“爹爹不是说那些很贵重吗?”

他记得有两张画很好看,要拿着玩,爹爹没答应,说关键时刻那些是保命符,保命符就被丢进杂房?

冬青心思转得快,解释说,“越不起眼的地方越重要,大人是在混淆视线迷惑敌人呢。”

霍权:“......”其实是没地儿放了。

杂房堆着铁箱子的事就他们四人知道,霍权让聂煜守口如瓶,别梦里嘀嘀咕咕告诉别人,聂煜捂着嘴,闪着漂亮的眼眸道,“煜儿不说,谁都不说。”

霍权累得不轻,两面墙的书架已经空了,让冬青去书铺买些书回来放上去,真要有个人来,看书房藏书多也会高看他几分,霍权强调,“记得告诉掌柜要修身养性的书。”

书铺掌柜懂得多,冬青说两句掌柜就懂了。

书的事霍权没有再过问,等他傍晚来书房,书架摆满了书,封皮和书名都是霍权熟悉的,他翻了遍,没有不入流的书,心里稍微放了心,取了本《论语》给冬青,要他回去慢慢看,冬青识字,看书写字不在话下,他翻了两页,皱眉,“大人不是说这书迂腐不值得花时间读吗?”

霍权:“......”那不是他说的,他是读书人,四书五经是必读的,不仅要会读,还要会背,他说,“今时不同往日,城里文人多,入乡随俗,咱们也要多读些书,不只你,冬荣也是。”

要把他们杀人如麻的观念扭正,皇上以仁孝治国,不得乱开杀戒。

冬青拿着书下去了,走到院子里,又折身返回,眉头拧成了川字,“大人,奴才有些看不懂。”

霍权:“......”

“哪儿?”

冬青指着通篇文邹邹的字,苦着脸道,“都不懂。”以前大人找先生教他们认字是为了帮他写奏折,根本没读过这些书。

霍权无语望天,罢了,还是请人教吧。

给聂煜请了两个先生,一个教聂煜功课,一个教聂煜礼仪,另外专门请了两个教下人礼仪的老婆子,还有辅导冬青他们读书的夫子,他出手大方,平日端着身份的先生们挤破头要往府里来,霍权挑了四个最老实本分的,把人安排在前院,教养婆子则安排在偏院。

然后,不等天亮,冬青就来敲门,说教养婆子被几个管事给揍了。

霍权:“......”

真的是半点不省心。

他过去时,教养婆子躺在地上,几个管事心虚的低着头,悻悻解释,“大人,奴才不是故意的,是她话多。”

霍权:“......”

管事们像受了委屈的小姑娘,“咱们起床练武,她就在旁边念念叨叨,说咱们衣衫不整丢人现眼,在边境时咱们还赤胳膊满街跑也不见有人说什么,她不是鸡蛋里挑骨头吗?”

霍权不关心他们在边境做了什么,“把人抬回屋,请大夫来看看,京城是天子脚下,听她的话不会有错。”霍权快成老妈子了,面对身强体壮的这群人,不敢吼不敢骂,只能苦口婆心的劝,回去时,冬青问他,“大人是不是很累?”

进京后大人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坠崖后更是明显。

算算日子,他很长时间没听到大人骂人了,平日如果发生类似的事,大人哪会好言好语和他们说话,扯着嗓门能把他们骂得几日不吃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