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说起来。论才学治理那点比的过你爸爸。可惜你爸爸一失足便再也没起来。”
昌勋看着母亲将做好的餐后点心一个个摆好,有把多余的又递给昌勋让他冰在冰箱里。
“好在有你,你一定能比他们更优秀。话说回来,我们也是为了你后面能顺利所以才与你杨叔叔再来往,为了你就算与那个粗鄙的女人来往。也算是值得。”
许慧莲不喜油烟,每次做什么都是放的少少的。菜色做出来也是清淡可口型。昌勋默默的听着,他也不清楚自己真的有听进去还是没有。不过有没有都没所谓,事情不就是会这样发展吗。
“你没回来前,你爸他们就讨论过你的前景了,在四十岁之前一定能得常所愿。现在你要做的就是把律师所处理好。”
昌勋依旧没有回答,他的注意力被冰箱缝里藏着的一颗蒜头吸引了,那颗蒜头在幽暗的环境里发芽了,还绿油油的生长着。
许慧莲有些生气。她认为儿子可能不太愿意把律师所关了,早知道儿子会从政。当时让他考法官好了。不过事情已经不能回旋,还好有办法解决。
“儿子!你听到没有!”
许慧莲严厉的声音把昌勋拉回了视线。他连忙回应道。
“嗯。好。”
昌勋拿着一些干果,在次进入书房时。里面的谈话已经从刚刚得虚假吹捧延续到了社会问题。他们正在谈论一件关于互联网上最近热议的十三岁男孩杀害十岁女孩将其抛尸。目前案情并没有被侦破。关于犯罪的年龄越来越低化。这是不是也是一种社会问题。
“是不是我们的整体的社会教育所产生的问题”
“我相信在每套社会方式里都会有这样的极端问题。”
说到这里时。杨建文将杯里的茶一饮而尽。昌佑顺手将砌好的茶又倒入一些在他杯中。
“这并不是,我们这个社会所呈现出来的整体样貌。”
“它确确实实的存在,不仅仅是这一个,我们应该重视和警觉。”
昌勋靠着旁边坐了下来。
“当然,我们应该警觉,与其说是社会问题,不,不。昌佑你说的太对了,这就是社会的问题。社会就是人。这太复杂了。”
“这是不是有什么好的方式,或者手段可以去更好的把这些事情降到最最低或者是没有。”
“昌佑,我不得不说,这样太乌托邦了。我们都明白世界并非只有黑白。”
“但我不得不说,这是一个令人沉思的话题,也值得令人思考。”
“如果是要定罪的话现目前他是没有刑事责任。”
昌勋插了话。
“但如果,后期查出作案手法动机,并非他一人所为。就更加复杂。”
“十三岁的小孩,杀人,抛尸,若果过程十分顺利的话,他又从哪里学来冷静自持呢的谋划呢?这就不仅仅是单独的一件故意杀人事件了。”
“不管是,单独性的还是幕后有操手的这十三岁的小孩也是这场悲剧的牺牲品”
…………
三人正说到兴头上时,许慧莲就进来叫他们去用餐了。
昌勋虽然被这个沉重的社会新闻勾起了话题欲,但他发现自己好像对接下来要走的路并没有多大兴趣。他也不知道怎么的虽然已经决定听从父亲的建议,可还是有点闷闷的甚至有点不愿意。他想这可能是跟以前学律师的时候一样,刚开始不习惯,只要后面入行了习惯了就好了。只要习惯了就没什么兴趣不兴趣的了。
在家里用完餐后,昌勋看着父母把杨建文送到门口,三人依依不舍的模样,相互又说着改天又去登门的话题。说了好一会的话。司机才将有点微醉的杨建文扶回车里,驱车走了。
杨建文走后,昌勋才看见父母回到客厅卸下伪装式半摊在沙发上。
“终于走了,嘴都说渴了。”
“说来说去,都是为了昌勋。跟他关系交好,有他提名推荐的话,虽说不是百分百,这起点也是高了别人半截。”
“咱儿子娶的是前大将的孙女,家里又有我们昌许两家,自身才德也是上呈。叫我看根本不用去攀结。”
“妇人之仁,有些事情就是有昌许两家才变得麻烦,昌勋这些事情上你还得听我的。”
夫妇俩人为儿子筹划着,他们似乎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好像就是昌勋以前的一场考试,一次填自愿表,是否出国,学什么专业一样。他们也忘记了他们儿子已经三十岁了。在他们眼里他依旧是那个在襁褓里嗷嗷待哺对世界没有分辨率的婴儿。
夫妇二人想到他这次去苏城的事情。才问道昌勋。
“昌勋,这次去苏城,家音怎么没一起回来?”
昌勋将手里的手机放了下来,里面的文件是一件关于——少女被性侵的案件。
“她连着赶去英国了。”
“儿子,不是我说哪里有这样的人。回来了爸妈这里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又跑了。”
许慧莲有些生气,她并不是故意想去挑拨昌勋的夫妻关系,但是宋家音任性成这样,连公公婆婆都不顾及,她没办法不说话。虽说这是自己为儿子挑的媳妇。但这些年下来后,她就瞧这宋家音娇惯以外什么都不会,连照顾人都照顾不了。难免生了怨气。
昌勋有些无语,他不太想聊这些事情。父亲显然看出了他的情绪缓和道。
“小女孩嘛,等生完孩子后就心就安了。”
可许慧莲一听一下子就像打了鸡血式的坐了起来。
“昌勋,家音她还没动静?”
“嗯。”
昌勋将电视台翻了又翻,好像没有找到合适的节目。只好不停的换着台。
“老公,你瞧瞧,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说,这都三四年了。”
“这些事,急不得。”
昌佑安抚着许慧莲。转头又对昌佑说道。
“昌勋,这确实是个问题,我跟你一样大的时候。你都快上小学了。还有家音的事情,别一天天的就让她在外面,女人在外面久了,性子就野了。”
昌勋,终于把节目停留在了一档综艺节目上。转头认认真真对父亲说道。
“我并不觉得,家音在外面会有问题。我相信她。而且也是父亲你教我的,夫妻之间,应多谦让,包容,尊重。我认为在这方面我做的很出色。她是没有理由的。”
昌佑看着儿子的脸,他发现儿子的脸瘦了一些连轮廓都变的很清晰了。
“嗯。我认同你,但是在我们看来你的包容谦让是纵容。你还是没有了解真正的夫妻之道。”
父亲的话让昌勋无从反驳,纵有千言万语他也说不出口。真正的夫妻之道?他确实不懂。但他也觉得父亲的话并不是让他那么赞同。
“昌勋,我的儿子,我们怎么会害你。你去瞧瞧谁家妻子是常期不在家的,那位真正的贤妻不是在家里相夫教子。妻子是你的加分项,你不要把她经营成了负分。”
昌勋不知道怎会回答,他始终觉得那里不对劲。可是感情世界空白的他,找不到任何词语及理由反驳。除了从父母这里能听到以外。平常连一本关于男女情爱的书他都不会看。(他觉得不真实,唯一他认为活着真实的样子,就是父母给他的一大块的世界。本来什么都没有,慢慢的父母放进来了学历,经验,工作,婚姻。他的世界就是一个容器,只能被父母放进去,而他出不来的世界。每每他爬到容器口想看看外面的世界。父母就会用着各种方式把他又放回容器里面。)
“孩子的事情你们确实该考虑了,如果是家音有问题的话,早发现早治疗。实在不行还是有后招的。然后,在过段时间吧,你的堂哥,从美国回来。我们都商量好了他来过手事务所的事情。”
听到这里,昌勋心中又开始郁闷。有棵树在他胸口生根了,根须越来越长,勒的他紧紧的。他知道他不应该表现出任何不快,父母都是为他好,他有什么资格对爱自己的父母生气呢。可是他还是忍不住。
“事务所的事情,就不能缓缓?”
许慧莲倒是在昌佑说话前开口了。
“儿子,这些事情必须要现在去做,你会不会明白,它对你的影响非常大。这件事情你必须听我们的!”
许慧莲的话有些强硬。
昌勋没有说话,他转身叫帮佣拿他的金钱龟。许慧莲知道儿子他想要走。
“儿子,你这样对待妈妈?”
昌勋接过乌龟时,就已经准备起身了。许慧莲立马就心里郁结起来,他在儿子脸上读出了冷漠两个字。真的太不可思议导致着她不相信。她想要立即获得某种求证。
“儿子,你正在用一种冷漠对待妈妈,你知道吗?你让我多伤心。如果我的话让你生气了,我跟你道歉,可能是妈妈太着急了。妈妈跟你说对不起。可我想让你知道我是爱你的。”
昌勋突然有一种恍然大悟愧疚感起来,他反应过来刚刚他正在用着一种冷暴力对待母亲,他伤害了爱他的母亲,他看着母亲那张充满母爱又悲伤的脸。他觉得他错了,他怎么能这样伤害她呢?伤害爱她的母亲呢?
“妈,没有,只是太晚了。我想回去休息了。”
许慧莲心安了下来,这还是她儿子,一个成静内敛温顺乖巧的儿子。不管他在外面有少种身份,回到她身边就是她抱在怀里的孩子。她用着一种担忧却又带着怯生的眼神看着昌勋。那种眼神像是不小心触碰到他人的自尊心而被触电后不敢随意动弹的模样。昌勋觉得自己真的太过分了,她让自己母亲在自己面前没办法畅所欲言,他像个审判员一样剥夺了她随意发言的权利。这种愧疚感让昌勋不得不说什么挽回这个局面。以弥补母亲受伤的心灵。
“堂哥,回来后我们一起吃饭吧。家音那边,我抽时间去英国看看她。等她这次结束后,让她跟剧里申请回国。”
听到这里,许慧莲的心结彻底开了,连眼神都变得温柔了起来。
“今天。在家睡吧。”
昌勋迟疑了,过了几秒他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