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好的事件,让纪家直接全国闻名,一时间风头浪尖,就算纪家人想瞒着纪老爷子,恐怕也瞒不住了。
第二天晚上,杨舒舒被叫进了纪老爷子的院子,这时除了纪辰儒和江离娜所有人都有些幸灾乐祸。
纪老爷子这些年甚是爱惜羽毛,虽然背地里做事的手段不见得多干净,可是表面上纪家一向是风光霁月,而杨舒舒这么一闹,无疑是把他千辛万苦挂了一辈子的脸皮给扯了下来,他老人家会震怒成什么样子,可想而知,很可能连这个继承人的身份都可能直接没了。
而最高兴的莫过于纪辰礼,本来他十分忌惮杨舒舒与牧时苍的关系,因为这样会成为他取代纪辰儒的最大一块绊脚石,但如果杨舒舒没有了继承权力,那么,纪辰儒便不足为惧了。
纪辰儒虽然力持冷静,可是是紧握的双拳出卖了他此时的情绪,而江离娜就更加把持不住,从她今天化的妆就能看出来,那随意描画的眉甚至是一高一矮。
纪辰香的妻子这时看着两人,发现了一声冷笑:“管不住自己的女儿,现在知道怕了吧?”
江离娜此时正有火没处发,纪二夫人自己撞上来,她直接就发飙了:“你有什么资格说我?自己闺女养成了一瘾君子,还是杀人犯,教唆犯,你有资格在这里指责我?”
纪二夫人因为女儿的事脸色不怎么好,此时更是难看,顿时像是疯婆子似的朝着江离娜扑了过来:“你这个女人,我……”
江离娜长得一副弱质纤纤的样子,实质上性格一点都不软弱,见纪二夫人扑过来,她直接撸胳膊挽袖也要扑过去,但却被纪辰儒给拦住。
江离娜本来还不甘心,却在纪辰儒示意的目光下,看到了牧时苍正由刘妈引着缓缓地走来。
看到他,江离娜总算还想起来自己岳母的身份,把头发往拢了拢,端庄地站在了纪辰儒的身边。
纪辰礼这时看到牧时苍也有些意外,他不由往前走了两步,而刘妈这时在几个少爷面前点点头打了声招呼,竟然直接带着牧时苍进了纪老爷子的院子。
一群人在院子外愣住了,但纪辰儒的脸上却慢慢地放松下来,甚至还笑着看了纪辰礼一眼。
纪辰礼这时与他对视,面上倒看不出什么,没一会儿,刘妈出来了,纪辰香上前一步问刘妈:“你怎么把他带进来了?”
其实这个问题就等于白问,刘妈能把人带到院子里,当然是因为院子主人的命令。
果然,刘妈说道:“老爷说想见见姑爷。”
这时所有人的表情变得异样,而当中属纪辰香变得最为显眼,他甚至朝着纪辰礼看去了一眼。
纪辰礼没看他,而是看着纪辰儒别有深意地笑道:“看来老爷子对这位孙女婿也很是重视,不过大哥的女儿好像不太懂得珍惜,竟然和一个小明星搞在了一起,牧家估计丢不了这人,就算老爷子开口,也未必能让这事掀过去。”
没等纪辰儒开口,江离娜就接过了话:“二叔是忘了前几天有人要害我们秋秋,小牧爷是怎么生气的吧?这冲冠一怒为红颜就应该是这么用的吧?所以呀,咱们秋秋两口子的感情,就不劳您费心了。”
纪辰礼面不无表情地呵了一声,不再说话,而这时牧时苍已经从小院里走出来了,只是杨舒舒还没有出来。
见他出来,纪辰儒和江离娜迎了上去,两人故做关心地问他:“时苍,老爷子现在气性大吗?舒舒有没有挨骂?”
牧时苍此时笑容温雅,看起来打从心里透着愉悦:“没有,舒舒现在在陪爷爷聊天,而且在爷爷的劝说下,舒舒已经决定不离婚了。”
两人听到这样的结果,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再也控制不住脸上的喜色,纪辰儒连连说着:“这就好,这就好。”
而几家欢喜几家愁,其他的纪家人在这时已经开始寻思着怎么巴结大哥了在,而原来刀纪辰儒不和的,也开始想着要如何退路。
只有纪辰香满脸的愤怒,以及纪辰礼一脸的黑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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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时苍和左靳恒已经很久没有单独见过面了,小的时候他们可以说是晋就上流圈子的小少爷们玩得最好的,可是从某一时起,他们就你是两条交叉的线条,短暂的交叉之后,再无交集。
左靳恒此时在听了牧时苍的话后,沉默了许久:“那这件事你和她说了吗?”
牧时苍看着她,目光清冷,没有情绪:“这和你没有关系吧?这次事你是帮了我,但我并没有说要原谅你们左家,所以不要一副朋友的口吻,对我语重心长。”
左靳恒对他的冷淡的尖锐,似无所感,他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我并没有打算对你劝说什么,我只是觉得这样对舒舒不公平,她有权知道的,如果你当她是妻子的话。”
这时,江上传来船笛的声音,悠远而孤寂。
等到声音停下来,牧时苍才开口:“左靳恒,她永远都不会知道你喜欢她的,因为她对你从来没有这方面的想法。”
左靳恒愣了一下,低下头,呵呵笑了起来,笑声一如平时的那般洒脱自在:“我知道啊,可是谁告诉你喜欢一个人就非得让她知道?她就在我的面前,过得开心幸福,这样不也挺好的吗?”
牧时苍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突然笑了起来,笑容有些许冷讽:“没想到你还是个情圣。”
左靳恒道:“那倒没有,就是觉得现在无机可趁,一旦让我看到机会,你放心,一码归一码,这件事上我不会跟你客气的。”
说到这,他转身面向江面,看着上面黑色的船影:“所以对她好点吧,不然你一定会失去她的。”
牧时苍也转过身面向江面:“你不会有机会的。”
两人谁也没有看对方,可是却同时从对方的声音中听到了不可回转的坚定!
此时,杨舒舒坐在自己房间的床上,突然打了个喷嚏,这时江离娜正好进来,一见她打喷嚏,立刻紧张地过来问:“怎么了?这是感冒了吗?”
杨舒舒避开她的手:“没有,你进来前怎么不敲门?”
江离娜的手顿在半空,眼中闪过不悦,但很快敛了起来:“我敲了呀,你没听到嘛。”
杨舒舒皱起了眉:到底什么时候能离开这里?而且现在他们不用演戏了,牧时苍到底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