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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冉猛听庭霜提到这个名词,一时没有回想起来,只愣愣地看着她。  庭霜没想到魏冉不反应,只不好意思地说道:“具体叫个什么名字,我也不是太清楚。反正应该是个民间的情报组织。皇上还有印象?”  魏冉听她这一说,渐渐有了反映,疑惑地问道:“阿姐莫不是想说宏兴楼?”  庭霜因为以前有点喜欢郑伊健,又喜欢看古惑仔,当时的组建人问到她如何取名时,她就写下了“鸿兴”二字。她记得自己当时还说,不掬是不是这两个字,差不多的音都行,比如宏兴社、鸿兴会等等。现在想想,当时的组建人估计是觉得这些个名字不合时宜,最后叫了宏兴楼这个名字。  但庭霜并不肯定是不是这个宏兴楼,只能再向魏冉问道:“可能是吧!因为当时组建时,我只想组织一个能自行运营的情报机构,也没太注意起什么名字。而且后来我都是和他们的当家直接联系,并没有关注这个组织本身的运营。如今三年过去了,它运行成了个什么样子,我还真不晓得了。皇上可清楚?”  魏冉听了,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但他还是耐心地解释道:“如果说阿姐说的鸿兴社,就是这个宏兴楼的话,那可是支不可小觑的势力。这个组织比较神秘,是近两年刚刚倔起的一个公开买卖情况的机构。下面的堂口也比较多,据说七州十九郡都有它的堂口。大到州府、郡府,小到各乡各镇都有他们的势力渗透。堂口所在地形式不一,有酒楼、青楼、当辅、杂货铺、药材辅,甚至有的是棺材寿衣店,反正各种各样的卖买都有可能是他们的堂口。而宏兴楼收人十分低调,均是单线联系,就算是找到他们的一个堂口,也只能知道与该堂口对接的上线,其他的也是不知的。且他们不为朝廷所用,情报交易价格公道。只在州郡的宏兴酒楼投下问题,付出报酬,十日内,必会有人将情报送到你手里。如无相关情况,报酬只取十分之一,行事十分公道。不瞒阿姐说,朕也派人买过一些,情报的准确度很高。因其行事均未涉及朕之底线,故朕未有打击它的打算。只是不知,这个宏兴楼可是阿姐说的鸿兴社?”  庭霜听了,心中已有□□分把握,她想,这个秦衍还确实是个能干的。不狂费自己当时看好他,将其中暗卫中提出来,给了其百十人的人手和自己先期培养的一些暗人,将这个伪装者组织交给他。庭霜还记得当时她还写了一个鸿兴十年发展方案给他,没想到六、七年的功夫,这小子已经做到如此了。这个发展已经远远超出了当时的规划和预期。  庭霜看了看魏冉,比较肯定地答道:“我想应该就是一个。皇上还记得当时蜀地大旱,闹了一年的饥荒。我们的暗卫当时有很多是从难民中挑出的?”  “这个朕是记得的。阿姐当时说在难民中选人,首先要考虑品行,因而初时并未以景王府的名义挑人,只是叫君家派人负责此事。经过培训和不断淘汰后,最后阿姐交给我的暗卫队伍,是我见过组织最严密,执行力最强的暗卫队。”  “当时在集训时,我其实先挑出的并不是暗卫,而是由一名叫秦衍带领的暗人组织。这个组织是个伪装者组织,里面有可以做假身份、假路引的人,更有不少身手敏捷,善于伪装的人。因为当时景王府财力有限,我组建时并未动用公中的钱物,只在粟字银号中将自己私库的一半拨了过去,作为初期运转的经费。而我当时放在各地的一些钉子,最终也交给了他们管理。当时我要求这支队伍可以自行经营,买卖情报,未想他们如今做得如此大,也是出乎我所料的。”庭霜越说越有些不好意思。  魏冉听了,却很是兴奋。这是多大的一笔财富,自己多年来在暗卫上下的功夫不少,但只能把握朝堂,对民间却无甚控制力。而宏兴社这支队伍起于民间,却不仅仅是在民间作用。如果有了这支队伍,却是扳倒两位相爷的一大助力。同时,这支队伍一定要接管到自己手下,否则阿姐何时一逃,往宏兴楼里一藏,还真是不好找。  因而,打铁要趁热,魏冉立即就问道:“阿姐可有这个秦衍的联系方式?”  庭霜想了想,说道:“有是有,我们联络是一个暗号,只要写下一句话,投到当地的宏兴酒楼中,便可以下月初九日在该酒楼的天字房中会见。因他并不知我王妃的身份,我去也都是着男装,戴面具。有一次我派过一个暗卫去接头,也未有差池。因而秦衍只认暗号和令牌,并不是认我这个人。当时我令其将总部设于京都,又约定,如在京都会见,则逢九可见。”  魏冉立即再问:“那暗号是什么?令牌又是何物?”  庭霜笑道:“陛下倒着急了。暗号嘛,很简单,叫: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一锅炖不下;化其为鸟,名为鹏,鹏之大,需要两个烧烤架,一个蜜汁,一个麻辣。是不是很有创意?”  魏冉听后,只得苦笑道:“阿姐还是和以前一样,想法如此奇特。连暗号都是别人怎么想也想不到的。那令牌呢?”  庭霜却有点为难道:“令牌还真不在我这里。陛下也知道,我走的突然,并未来得及交待什么,当时随身的一些物件如何处置的,却无法得知了。不过说是令牌,那倒不是个令牌的形状,只是一个半月型的木饰,上面有个月字,就是我日常配的那个。走时未下,恐现已失落了。”  魏冉一听,便从怀中掏出一物,交给庭霜,并问道:“阿姐且看,可是这个?”  庭霜接过一看,未想此物会在魏冉手中,便答道:“这可巧了,怎会在陛下手中。”  魏冉苦笑道:“这个木饰朕一直当是阿姐心爱之物,当时将阿姐带回时,此物贴最近阿姐。朕想此生已无阿姐,便想留下此物,作个念想。虽旁人劝朕,说阴人之物不祥,朕实在是太想阿姐,便仍留了下来。现下阿姐归来了,朕早就戴惯了,也就没放下来。”  庭霜听了,也不搭他的话头,便说:“合该此楼应归陛下名下,本宫还未交予陛下,陛下便自取了。本宫走时,身边环配之物也不少,不想陛下却能相中这不起眼的。”  魏冉听了庭霜之话,心中却生出些许悲凉之意来。庭霜不知,当时自己的尸身被弃于荒野,最终虽被寻回,却只得一个尸身,其他值钱的都被下走了,这个东西因是木质,本身不值什么,才被留了下来。因是她留下的唯一贴身之物,魏冉故异常珍爱,为防有损,轻易从不示于人前。  听了庭霜的话,魏冉只得无奈道:“朕早前未近得阿姐之身,后近身时,阿姐已配了此物。我只当是个什么念想,未想这么不起眼的东西,会是个令牌。阿姐之心思巧妙,确非世人可比。”  庭霜没想到这么个东西也能让魏冉感叹成这样,却不想与之伤春悲秋,便说道:“今日已日初六,陛下如能及时联系,三日后可见秦衍。同时,陛下要的情报,收集仍需时日。秦衍那处我用的不多,但效率还行,陛下如今看可堪用,如用不顺用,再□□一二也是使得的。”  魏冉笑道:“估计不有,朕与这个宏兴楼打过数次交道,质优价公,效率很高,很是得用。不过朕估计有些东西,他们轻易不涉及,特别是朝堂之事,不知是真涉及不了,还是顾及朝廷。”  庭霜听了,点头道:“我说当日这个秦衍不错,人玲珑,做事爽利,分得清轻重。当日我交待,组织内分为明线、暗线两路,明线分类情报,进行交易;暗线收集情况,组织供养,并嘱咐涉及朝堂的情报,只收集、不出售。如今看来,我的要求他们执行得不错。”  魏冉笑道:“阿姐给了朕这么一大助力,实在是给了朕一个大惊喜。明日林琅要向阿姐请早安,今日天色已晚,朕今日就歇在永和宫可好?”  庭霜听了,面上一愣。回想现下自己的身体情况,魏冉并不会同她做什么。且永和宫并不是正殿这一坐寝殿,便说道:“臣妾身体不适,恐过了病气给陛下。陛下想歇下永和宫,也无妨,臣妾安排人将西厢归置出来,陛下将就一下。”  魏冉听后,将脸一沉道:“阿姐知朕不是这个意思。阿姐如不想与朕同睡,朕睡这塌上,阿姐睡床。这屋子冬日里都烧有地龙,朕睡塌上并不碍的。朕只想和阿姐同处一室,亲近亲近。”  庭霜见他言辞恳切,便无奈道:“随便你。”便叫了人进来服侍。  魏冉见得了手,便也未再说什么,自是一夜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