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九点点头,抬手摸了摸胡须:“他这次出来有什么奇怪的么?”
提到这个,公冶修脸色就更难看了:“子丹叔半生漂泊,好不容易能寻一处安乐所,若你是他,可愿意离开?”
“……”宫九哑然不语。
公冶修继续道:“似沈家这等家世如何可能收到凌海城邀请?”
“他能带着将悦来这里,只有一种可能……”
“沈家待不下去了。”蔓蔓语调肯定。
不及说话,公冶修的目光就看向不远处。
沈将悦扶着一个人缓缓走过来。
看见那人的模样莫说公冶修了,就连路人都不由得侧目。
中年男子的手里架着拐杖,一条腿绑满了绷带。
虽没再渗血,但耷拉的样子,显然骨头已经碎了。
“子丹叔!”公冶修脸色一白,快步冲了过去。
蔓蔓等人跟在后头。
男子虎目中隐约有泪光闪动,一只拐杖蓦然松开一把抓住了面前少年的手臂:“阿修!”
“嗯!嗯!是我!”公冶修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您怎么变成这样了!?”
他这话刚问完,一旁的男孩就忍不住哭出了声来:“都是我不好!呜呜呜……”
“别哭,将悦不哭。”沈子丹叹了口气想去替他擦眼泪,奈何松了拐杖身子就站不稳。
“将悦!不许哭!”公冶修擦干了眼泪,在将悦面前霎时有了种长兄般的威势来。
“你来说,子丹叔的伤怎么回事?”
将悦一面抽泣,一面断断续续地说起缘由。